回去路上,顾西年的思绪都止不住地飘。
对于裴天朗的突然出现,顾西年真切地感觉到了不安,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家人。
他在国外那么多年现在突然回来,还堂而皇之的拜访,和顾奶奶套近乎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对他的不怀好意是知道的,但是今天他的行为着实令人不解,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心?还是为了让奶奶放下戒心?仅仅靠一顿饭,什么都做不了,可是裴天朗这种人怎么会做无用功的事情。
反观副驾的顾浅,正兴致勃勃地听绵绵讲学校里的事,时不时的插一嘴把两个孩子还有奶奶都逗乐了,完全没有了刚刚见到裴天朗时的慌张和害怕。
“妈妈,你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啊?”绵绵奶声奶气地问,她那小内心里还期待着去看大别墅里的太爷爷。
“怎么了?这么想妈妈放假吗?不过妈妈要是放假就没钱赚了,没钱就没法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了哦!”
绵绵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裙子,满脸决绝,“那算了,妈妈你要认真工作!”
车内又发出一阵笑声。
顾西年看她神情放松,笑意直达眼底,没有半点强撑的意思,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些。
“顾西年?顾西年!”回家之后,顾西年就有些恍神似乎在想什么事,顾浅喊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嗯?怎么了。”
顾浅知道他是为了裴天朗,可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以顾西年的实力,从以前到现在无论是学习还商场,能让他失神的人可不多见,以前他也没有因为裴天朗这样失神过。
“你怎么了,这样的你有些反常。”
顾西年轻叹了一口气,拉过顾浅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以前是以前,我只需要保护好你就行了,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有两个孩子还有奶奶,我担心自己的力量不够不足以保护我们的家人。这是我第一次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顾西年顿了一下,“只是说来奇怪,倒是你刚刚见他的时候有些慌张,怎么这会忘得比我还快?”
顾浅很自然地搂住了顾西年的脖子,“说实话,我是真的很警惕他,几乎就像条件反射一样的,但是刚刚我想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猜他想干什么呢?”
“反正他没好事,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因为今天的露面而让我们觉得他要干些什么,可是如果他今天不露面他就会什么都不做吗?并不会哦!”
顾浅耸了耸肩,语气里的愤恨和厌恶丝毫不减,“说不定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猜忌才这样做,大概就是为了恶心我们吧。”
顾西年思索了一下,觉得顾浅说得有道理,惊觉自己今天有些失态,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顾西年将头靠在顾浅肩上,雪白的脖颈上有幽幽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让人静心。
为家人,为爱人失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怎么了?”顾浅轻声问靠了许久都没有抬头的顾西年。
“头疼。”他咕哝了两声,暗暗使劲,将顾浅压在了床上,就这么抱着她睡了过去。
顾浅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因为自己,因为裴天朗的目标从来都是自己,想着想着便也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过去。
顾浅起了个大早,准确来说没怎么睡,心里总是对顾西年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区区一个裴天朗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患。塔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