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骆山冲的话,田曼摇头,“信不过,花钱买雇佣兵都比他们强。”
被身为父亲的人断绝关系,大晚上丢出门去,不能再信任。他身边的人非亲非故,更没理由信。
东边城门。
城门口检查的士兵仔细盘查每辆车,看一辆放一辆,大队骡马走走停停,在城外堵了很远。
“田大夫,压水井的零件做好了,赶工不易,第一批都送到青州城来了,请过目。”负责官方造办的贾圆,抱拳热情的邀功。
“我看看。”田曼浅笑,随意捡起车上一套零件细看。贾圆揣着手站在一边,向骆山冲投去询问的眼神。
骆山冲正在一边记账,垂眼轻轻摇头,拿着毛笔点三下。贾圆点点头,眼光愤怒的瞪向不远处李家的人。
“还校”田曼了一句,径直走到李洵面前,“井拜托给李公子了。”
“是。”李洵一看车上物件便知田曼心中顾虑,抱拳道,“秋娘的尸首验出来并非淹死,而是窒息而死。”
“嗯。”田曼一瞬敛眸,“这事放在那里吧。新井全用这些,这种事情不可再出现。”
“是。”李洵眼眸一转,试探的道,“田大夫,酒的事情,找到些眉目。。。”
还未到午时,从城防驻军处出来,披甲执锐的大队步兵包围了张府上下,府门洞开。
都尉身披轻甲,手执长剑,大步走进府中前院,府里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均以被捆跪地。
“都尉大人,我张家做错什么事?!”张仙被两个士兵反剪双臂跪在地上。
张家在青州城数一数二的大族,在城外有田地千亩,乌堡中养兵过千人,人皆备有长剑、长枪。
城中府内却只有数百家丁,跟披铠甲的城防军动手,只能束手就擒。
“有人举报你私酿酒、贩卖,谋取暴利,可认罪?”
都尉扫视屋宅一圈,没看见酿酒工具,也未见装酒的大坛,手臂一抬,一队兵便冲进屋内翻找。
打砸声噼噼砰砰,一声声刺进张仙脑内。他读书数十载怎能受这种诬陷,阴骛的眼看向都尉身后的人,瞬间锐利起来。
“田曼,你陷害我!”
“有人举报,不是我。”田曼咬紧了前面四个字,观察起院子。
“不是你你怎会在此!”张仙一口咬定,站起身便要理论,不敌身边士兵的力气,硬生生被按回去。
“回禀都尉,没有找到私酒。”一个兵跑回,低头抱拳。
“都尉,田曼诬陷我,请都尉治她罪!”
“都尉,我儿被她害死一不到啊,她心思毒啊”被张仙声量震回神的张夫人连忙哭到,面上还带着刚才士兵闯进门的惨白。
“田大夫,没找到东西,你如何解释?”都尉打量着田曼。这人是左巍的属下,即便是报私仇最多也是关押到左巍回城,到那时任要给青州豪强一个解释,死定了没跑。
“青州城内不少住宅都有暗道,我去看看。”田曼面色未改,走过张夫人身边,后者脸色瞬间煞白,嘴皮跟掉进冰窟窿一般。
大张着白多黑少的眼,下意识看张仙。
“田曼,我张家岂能你进就进!”张仙大吼一声,果不然田曼停住回头看他。
“都尉我举报,酿私酒的人是田曼,我有人证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