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清然的心跳飞快,脸色红红,却伸出两只手捏了捏宁抉的腮帮子:“本姑娘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就是……聘礼,商业大腕就是,要做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人!”
宁抉的眼神里满满地都是宠溺,似乎已经对萧清然能说出这话见怪不怪了,只是他还是问她:“为何要做商人?做本王的女人,这天下你想要的,除了皇室,有什么不能给你?”
“那不一样!”小萧清然有些赌气地回过头看他:“这叫女性的自主独立!若是我依靠着你达成了这些,那我心里头一点成就感都没了!”
两人正是讨论着,马儿剧烈地颠了一下,让小萧清然猛地扑到了宁抉的身上,她两手抱得很紧,生怕再次坠马。
宁抉的脸色略微地红了一下:“然儿就不怕本王是个坏人?”
怀中的人儿明显地愣了一下,遂后发出一阵哄笑来,大声地对他道:“我喜欢你,都要嫁给你了,你是坏人是好人,那不都是我喜欢的人吗?”
她的告白热烈而诚挚,和这大草原上吹过的清风一般,一点一点地消融在宁抉的耳里,让他心里的涟漪也都跟着一圈一圈地荡开了来。
马儿还在前行,而宁抉却轻轻地抱住了她,缓缓地低下头去,在她额上轻轻地一吻,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本王答应你,此生只一人,至死不渝。”
萧清然心里似乎猛地被什么给刺了一下一样,疼得让她鼻子都酸了酸,原来……原来她忘掉了很多,不只是一些让她不愉快的事情,还有宁抉对她的好,宁抉对她的爱护。
他的不纳妾,不与旁人纠缠,都来自与她随口的一句: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画面似乎就定格在了此处,而还在梦魇之中的萧清然已经难受得不行,但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一点,为何她以前,说的很多话,她现在也无法理解。
就比如宁抉问的那一句,实则也是她的疑问,若非是她亲眼看到,还真以为宁抉马背上的人,并不是她。
她的呼吸声愈发地重,似乎有人在耳畔叫她的名字,但她依旧醒不过来,方才那草原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而她的身躯已经到了另外一处地方,似乎还是宫墙以内。
这个地方她不熟悉,估摸着离玄武门也很远,十分的荒凉和萧条,而宫门上还刻了几个字,模模糊糊的她看不清楚,她拨开门前的荒草,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她转头的瞬间,草丛的另外一端也藏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刚成婚不久后的她吗?
小萧清然趴在那墙垣边上,朝着里头探去,神情还十分的自责,萧清然十分的狐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这宫门里头,有一个石桌几张凳子,其余的也没有什么陈设,连宫殿的屋顶都是破破烂烂的,而就在那石桌的跟前,坐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萧清然就是反应再为迟钝,也知道那能穿明黄色衣袍的,定然就是兆嘉帝了。
他手里拿了两个酒杯,一个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另一个空杯放在了石桌的另一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良久,才把那杯酒给喝了下去。
有些感慨似的道:“淑妃啊,你命薄,朕念着你的贤良淑德,给卓儿封了他自己的宫殿,若是日后他成才了,那朕定会再赐他封号,让他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