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刷了两个小时的网,莫名其妙又想起韩非沉那双忧伤的眼睛,半夜时,陈眠毫无悬念地又做梦了:
她被绑住四肢,吊在一个悬空的地方,韩非沉跟她说:“陈眠,我把我这条命给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开始就好好爱你。”
然后画面一变,被吊的人换成了他,紧接着吊着他的绳子被割断,韩非沉冲着她灿烂地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迅速往下坠。
“不要!”
蓬!
她的尖叫与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她激灵了一下,睁开眼,后背一片濡湿。
喘了几口大气,房门被叩叩敲响,宋西顾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小语,又做噩梦了?”
陈眠隔着房门回道:“啊,对,我梦到自己掉到老鼠窝了,身上全是老鼠。”
边边说着,脑子里就有了画面,陈眠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脖子后面仿佛有人在吹气,她后背一阵阵发凉。
宋西顾没怀疑,关切地问:“要不要紧?我给你冲杯牛奶?”
“不用了哥哥,我马上就要睡了。”陈眠躺平。
不一会,隔壁传来了关门声,陈眠皱皱眉,闭上眼。
这一晚却再也没能入睡。
早上七点,陈眠被生物钟叫醒时,宋大卫已经在楼下打起了太极拳,一招一式中规中矩的,他穿着白色的功夫服,一举一动都飘着仙气,仙风道骨的,就只差一把白胡子了。
不知道宋西顾跟他说了什么,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余敏冲两人喊道:“要打到外边打,别吵到我的宝贝女儿!”
陈眠失笑:“妈,我已经醒了!”
听到她的声音,宋西顾反射性抬头:“小语,早呃!”
宋大卫偷袭成功,立即立定收式,双手抱拳:“承让承让!”
宋西顾彻底无语,低头揉了揉鼻子,再抬头时,陈眠已经不见了,不一会,陈眠从厅里出来了。
陈眠拿了支消肿膏跑下来:“哥,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宋西顾皮肤很白,宋大卫那拳头又没轻没重,这一拳下来,当下就青肿了。
陈眠皱着眉替他抹药膏:“你等下还要上班,肿着鼻梁去别人会以为你被家暴呢。”
她的皮肤很白,阳光之下显得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宋西顾突然意动,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拉:“小语,你在关心我?”
陈眠一僵,连忙往后退:“那个,我,我还没刷牙洗脸,药膏你拿着,要是到了公司还不退你让秘书替你再抹一点。”
宋西顾没放手:“我秘书是女的,你就不怕她……”
陈眠低下头:“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宋西顾暗叹一声,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陈眠退到他抓不到的地方才说:“哥,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身边的工作人员,我先上去了!”百汇baihui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