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昊转过脸,迷糊地看着来人:“萱儿,你为何打我?”
来人两行清泪簌簌而下,口中的话却是清晰:“北堂昊,你难道不想找到害死太妃的凶手了吗?你要让她死后看着你这个颓废样子吗?”
秦玉染独自思考下。
太妃死了,北堂昊,你是否和张以幻失去父亲一样生不如死。
戌时将至,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秦玉染再在房中见到夏花冬雪的时候,两个人眼睛虽都有些红肿,但是情绪已然平复。
“夫人,这是你的衣服,得先委屈你了。”夏花递给了秦玉染一个包裹,解释道:“怕被有心之人发现你的身份,这段时间你暂时先女扮男装,等离京城远一点再换回女装吧。”
点了点头,秦玉染走到屏风后快速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夏花和冬雪都呆呆地盯着她。
“怎么,有何不妥?”秦玉染转了一个圈,觉得自己这一身没什么不对劲,毕竟她还是将军府大小姐的时候就总是扮作男装和哥哥溜出府去。
瞻彼淇奥,绿竹倚倚。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面冠如玉,唇红齿白,张以幻本就是京中第一美人,男装也毫不逊色,看得夏花冬雪都有些心动。
“夫人,呃,不对,应该是公子。您这一身不是不妥,是太妥了。”
见秦玉染不明白她的意思,冬雪把她拉到了梳妆台前。
看着镜子里的人,秦玉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以前倒是从未想过,幻儿扮作男子竟是这般俊秀。
秦玉染也算懂了为什么冬雪会说那样的话,这样的容貌出去实在是太招摇过市了。
“要不,我还是戴一个面具吧?”秦玉染思量了一下,提议道。
冬雪夏花听了她的话相视一笑,随即,冬雪走上前道:“公子不必担心,我自有妙招,你先闭上眼睛。”
虽然不知道她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秦玉染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感觉到冬雪在她脸上抹了什么东西,凉凉的。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秦玉染睁开眼,只见镜子中的脸变得平淡无奇,只有眉眼间隐隐约约看得出之前的影子。
抬起手在脸上摩挲了一番,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情不自禁的问道:“冬雪,你会易容术?”
“那当然啦。”冬雪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骄傲:“我的易容术除了北堂昊可从来没有人识破过,嘻嘻,厉害吧。”
脸上露出一个赞赏的笑,秦玉染朝冬雪竖起了大拇指。
“你就别在这卖弄了,先把你武功练好再说,”夏花瞧着冬雪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忍不住开口打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