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三章(1 / 1)传奇之女使首页

陈椒的消息没有错,第二日在司制司做事时琥珀就听见不少地方女使在讨论这件事了。    琥珀同赵静姝坐在一起洗灯具,赵静姝听了这些传言有些羡慕的道,“琥珀,你和陈椒又可以参加考核了,说不定这次过后你们就可以去司制司了。”    “陈椒还行,我自己都不看好我自己,红姨说我要学的东西可多了。”琥珀可不认为这次就可以,她本来想着今年底还是可以考虑的,不过多一次尝试也是不错的。    “反正你们总是有机会的,不知哪一日轮到我。”赵静姝有些失落的道。    琥珀想起昨日问过吴管事,吴管事也只说要等,只好安慰道,“静姝姐姐,总有等到的那一日的。”    “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也许一辈子也不定的。”赵静姝说的悲观,琥珀想着事在人为,“红姨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那里的,总是会有希望的。”    赵静姝沉默了,没有接话,琥珀觉得自己真是不会劝慰人,只想着还是等到了红姨那里帮赵静姝问问。    两人将灯具洗完擦干净正要拿到太阳下面时,谢罗衣走过来唤了琥珀一声。    琥珀同谢罗衣之间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不太明白她找自己有何事。人还是很快的走到她跟前,唤了一声,“谢姑姑。”其实谢罗衣此时还不是正式的女吏,姑姑是对虹城中女吏的通称,但也只是时间问题,就是提前唤一声也没有多少人会挑刺。    “琥珀,听闻你那里有三把木尺,可否借的用一下。”谢罗衣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见琥珀半天没有答复脸一沉,“怎么,不愿意。”    琥珀刚才正在考虑数量的问题,听了谢罗衣后一句话赶紧应道,“不是,不是,只是可不可以给我留一把。”    “行,你自己随意的留一把,将另外两把借给我吧。”谢罗衣很是干脆的道。    谢罗衣跟着琥珀回住的地方取木尺,路上正好碰见来找琥珀的香菱,琥珀停顿了一下将自己身上那张画像取了出来。    香菱直接展开看了看,“这个就是长宁公主。”她拿给一旁的谢罗衣看了看,“这位姐姐,你可见过长宁公主,画得可像?”    谢罗衣看了一眼点点头,“有八成像。”    香菱将那画像收好,朝琥珀道了谢,便同两人告辞了。    “想不到你这个打杂的小女使还挺多才多艺的吗,怎么跑到此处打杂了。”谢罗衣对琥珀多了一些探究。    琥珀哪里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不过肯定与那文馨脱不了关系的,不过这些只是猜测,没办法放在明面上说,只得简单的道了一句,“自然是在春晖园中表现的不好的。”    谢罗衣问完就知道问了一句多余的话,春晖园的分配女使们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只有一个结果,琥珀的回答也在预料之内了。“听说你在学女红,马上就有一次考核了,你学的如何?”    “不是太好,还需要一段时间。”琥珀答道。    “你倒是挺实在,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这次考核非常的简单的,你可别忘了参加。”    琥珀吃惊的抬起头看着谢罗衣,这算不算提前泄密。    “你可要记住我可什么也没说,我可不希望从第三个人那里听到。”谢罗衣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可不要说出去。”    “好”琥珀应了简单的一个字。    “不想问我这次考什么题目吗?”谢罗衣过了一会儿问道。    琥珀摇了摇头,“这对其它的人不公平。”    “你。”谢罗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道了一句,“其实我很希望你能来司制司的。琥珀,你昨日说起可以先做衣服后量尺寸,你说以后会不会先有衣服后才有穿的人。不对,不对,应该如何说呢,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这些做衣服的人能够完全引导穿衣服的人。”    琥珀开始还听的有些糊涂,仔细一想,谢罗衣说的不就是服装设计师吗。看来这谢罗衣还是挺有想法的,琥珀点点头,“我相信会的。”    “就知道你能够明白。”谢罗衣很是高兴,她也不过是一个不成型的想法而已,也顾不得琥珀是否真的了解她的意思,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她就很满意了,“冲着这点,我也不看你有没有女红的天赋了,等你来了司制司,我一定收你为徒。”    琥珀心想自己这还是没有进司制司就先找到一个师傅了,想着在司制司里其它女使的话,这谢罗衣可是不好相处的,不过她也不太担心,点点头,“那以后可要谢姑姑多多指教了。”    回到住的地方,琥珀将最短的那把木尺留给了自己,另外两把就交由谢罗衣带走了。    琥珀她们清洗完灯具,就有将作监的人来装灯具了,人一直都没有变过,是方昶,傅磊和汤毅这三人组。这三个原本墨学的学生,不知何时成了将作监的人了。    琥珀总觉得这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是冲着赵静姝来的,反正花朝节厚那汤毅和傅磊都在赵静姝面前大献殷勤,这怕是就是美人的功效了,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赵静姝躲着他们,直接装了一天的病。    “小女使,那位美人女奴呢,怎么没有见到,是去其他地方了吗。”三人中数那傅磊最为厚脸皮,大大咧咧的就问了出来。    “病了。”琥珀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    “病了,美人总是身娇体弱的,本就不应该做这些粗重的活计的。”傅磊哀叹了一声。    看见三人进屋做事,琥珀松了口气,正要离开,那方昶将琥珀唤住了,“余琥珀,等一下。”    心里就算再不情愿,琥珀也不得不停下,面上带着笑容的问道,“这位郎君,可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并无恶意的。”方昶替他们三人辩解了一遍,“若是吓到那位女奴我们很抱歉。”    “是真的病了。”琥珀只得将谎言又重复了一遍。    方昶也不好再说什么,“你走吧。”    琥珀赶紧离开,担心走的晚了又被叫住了。    晚上回去时,琥珀去了赵静姝的屋子将白天的情况说了一遍,赵静姝叹了一口气,“是我自己找麻烦,当初在金宫时不应该将花投给那宋国公世子的。”    琥珀也不确定是哪里的问题,是美人招惹的麻烦呢,还是金宫里的那一朵花。她很庆幸自己不是美人,金宫里投的两朵花也都要成亲了,没有任何麻烦。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琥珀她是女使,而赵静姝是宫奴,没有人可以强迫她,但许多人都可以强迫赵静姝。    虹城里对女使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并没有不许接触外男的规矩。这里的民风比较的开放,礼教对女子的压迫还没有出现,女使正如琥珀前面打听到的,并不是贱民般的奴隶,而是普普通通的良民,有自由嫁人的权利,就是上面的贵人们要赐婚也要有父母和本人的同意才行。当然这是法律意义上的规定,具体的如何实施不太清楚。强迫和自愿这两个词的解读对有权利的人而言也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    琥珀打听到女使是良民的事是从前朝延续下来的,琥珀真心的感谢那些前朝权利大过天的女吏们给女使和自己争取到的权利。不过在当今邺国权贵世家爱蓄奴的整体大环境下,偏偏邺国最大的权贵皇家后院大部分是良民倒也是一个奇景。    良民也只是针对普通的女使了,对于赵静姝这样的宫奴是没有这样的权利的。宫奴便是奴隶,可以随意的买卖,和货物没有区别,对于那些权贵世家的郎君来说,想要一个宫奴是一个很简单的事,还不需要负责。所以琥珀有时想想,美貌对赵静姝而言是祸并不是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有一个厉害的外公,至少应该能够保证她不会被人欺负。    当然那些只是琥珀自己的猜想,赵静姝如何想的琥珀不太清楚,好在她们所处的是深宫内院,外男进入的机会少之又少。    在琥珀下一次去红姨那里时,琥珀将赵静姝的情况同红姨提了提,红姨想了想同意了见赵静姝一面,为这事陈椒狠狠的将琥珀说了一顿,骂她一下子就将她给忘了,好在很快二月底的司制司考核转的正式通知下来了,移了陈椒的视线。    剩下的日子不多,不说陈椒,就是琥珀也很是认真的准备了,那日听谢罗衣说考的简单后,琥珀也存了点侥幸的想法,说不定这次就通过了也不一定的。    考试的那日,题目果然如谢罗衣说的那样,简单的很,只让挑一个你最拿手的做,衣帽鞋裙均可,不知是不是司制司已经准备按琥珀前面说的成衣的法子来做了,所以挑人有针对性,也不需要全才了。    琥珀自然挑了自己最拿手的鞋来做了,琥珀不记得自己已经做了多少双鞋了,别人怎么认为的琥珀不太清楚,不过琥珀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事情的结果证明侥幸的心理是不应该有的,考核的结果出来了,陈椒如愿以偿的通过了,以后就是司制司的女使了,琥珀自然还是得继续自己的打杂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