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原本就无伤大雅的东西、偏要来提纲上线，这诚意也就没有剩下多少了。”

提纲上线？

无伤大雅？

宋南这话的，不是一般的含糊了。

他的含糊，但是细细想来，却又有迹可循。

导演鬼精鬼精的，怎么能听不出来宋南话中的意思？

混他们这一行的，谁不是带着脑子话的？要是那没脑子的人，也就不会混不到这一步。

他们之间看似是交流，其实中间每一步都话中有话。

毕竟有些东西，上了台面之后就做不得了。本就是那肮脏的事儿，偏要放上来仔细道这么一下，对自己、对对方都不好。

撕破脸皮这种事儿，也是有讲究的。

之后是敌人还是朋友，全靠这么一张嘴皮子上下一张一合出来。

是y。

原本她那点儿心思，宋南是知道的。连着两个接的工作都和y有关，宋南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来一些。

她还没有火到和秦闻能连续接到两个工作的地步。

“您看这话的，咱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别伤了和气。”

宋南也不跟他扯皮，他用指纹解锁过屏幕之后，打开围脖。

热搜。

第一就是秦闻和y。

他把手机转了一下，转向导演。导演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上的毛已经成霖中海，上面的那片海在灯光的映照下，还能看见反光。

宋南没有话。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