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麾下的大军已经是到了夏城,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繁华富庶之地。如今,则更是在战火的摧残之下变得是越发的破败,城中的百姓们更是家家都是门窗紧闭。哪怕现在还是白天,这城里的路上依旧是没有半个行人,就连小孩子的嬉闹之声都是听不见的。
许泽扫视着这夏城的一切,不禁是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只是初到夏城,但是许泽也是看明白了,这夏城的百姓们早已是丧失斗志,若不是在此刻不能逃跑出城,那么这夏城或许早就已经是成为一座空城了。
百姓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在许泽眼中是极为不正常的。这夏城他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夏城本身就是处在一个易守难攻的位置上。轻易是不会被敌军给攻破城门。只要是战事那攻城的一方多半都是怕一个“拖”字,所谓迟则生变,便是如此。
换句话说,只要是皇帝的脑子没有坏掉,不顾朝堂上群臣的阻拦,就是要将夏城给舍弃了,那夏城是无论如何都会被保全下来的。所以,这些百姓究竟是在恐惧些什么?
只是现在还不到去找人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况且他们一身军甲的去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百姓纵然是对官军们心怀惧意。但是也正是因为心中这几乎是被要填补到溢出来的恐惧,他们也是能瞒下许多的事情。
许泽暂且是将这份疑虑给压制到了心底,或许这夏城的一切便就着的是如那日顾熙煜同他说的那般,有其他的隐情在其中。
许泽还未来得及在这夏城中多行上几步,便就看到守城都尉不知是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之间那都尉是一身的甲胄,满面的尘土,甚至是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了。
只见,那都尉在看到许泽之后,便是眼中放出精光来,在许泽面前翻身下马后,便是直接跪在了许泽的面前。
“将军,属下乃是守城都尉杨青临。”那都尉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嘶哑极了,就像是几日未曾说话,也未曾喝水一般。
许泽皱了皱眉,这来迎接援军的人理应是这夏城的父母官才是,怎么成了守城的都尉?
“起来吧。”许泽接着问道,“怎么来的人会是你?”
一听许泽的问话,杨青临周身像是突然弥漫出了一股即是伤感的感觉,他有些哽咽地说道,“将军,因为李大人于十日前便就已经是去了。”
显然,这杨青临口中的李大人便就是这夏城的父母官了。只是,他怎么会死?许泽心中困惑。若是他没有记错地话,十日前,这夏城不过是刚刚与敌军交战了三日。
“为何缘故?”许泽拧着眉头说道。看着杨青临悲伤的样子,这位李大人显然是一位很得民心的好官才是。这样的人在这个关头却是死了,谁能说这里是没有任何的蹊跷呢?
“十日前,李大人半夜于家中被歹人所刺杀。清晨,才被家人发现尸体。属下们为防止军心和民心动荡,本是想将这件事情给隐瞒下来。可是,谁曾想到不过是一日的功夫,这件事便就闹得是满城皆知,到处都是有人议论。李大人素日里是爱民如子,这城中子民皆是极为悲痛。只是,不过是三两日的功夫过去了,便是传出了些别的流言来。”
“什么流言?”许泽问道。许泽几乎已经是在心中认定了,就是这流言促使着夏城变成了今日这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