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梒的话一说完,便就带着点得意地看向许泽,她以为这下她所期盼的好戏总是要真正上演了。如今,也终于是轮到她来看看,安樾那狼狈不已的样子了。
只是安梒却是没有想到,许泽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却是开始笑了起来。那笑声由小变大,从最开始的只有离他最近的安梒一人能听见,到这室内所有的人全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下子,不但是安梒心里犯了糊涂,这屋内除了安樾之外,就没有一个人不是在心里泛着嘀咕的。安梒甚至开始暗暗想道,这个许将军不会是被气傻了吧?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际,许泽却像是终于笑够了一般止住了笑声,然后他的面上又恢复成了之前那般冷酷的样子。
许泽看向安梒问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方才为什么会发笑?”
安梒几乎是不敢直视许泽的眼睛,因为此刻许泽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人类能有的,那分明就是猛兽才会有的眼神。仅仅一般的对视,便让安梒觉得自己不寒而栗,好像是在下一个瞬间,她就要被许泽活生生地拆吃入腹了一般。
就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之下,安梒不敢逃避许泽问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她很是小声地回答道,“是。”那声音颤颤巍巍的,现在安梒的样子可是再也不想之前那般底气十足了。
许泽似乎是很满意安梒此刻的诚实,他开口解释道,“因为我方才听到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因为实在是太过可笑了,所以我才笑出了声。”
安梒很想质问许泽,她说的话到底是哪里可笑了。可是,被许泽扼住脖颈的她却是没有这份胆气。不过,很快许泽便是出言解释了她的疑惑。
“你说樾儿在外面与人有私,可是那日长乐居上托人将那装着镯子的木匣子的人就是我。而你口中的那名劲装女子也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她是我的亲卫之一。”许泽此刻看向安梒的眼神极是嘲讽,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而安梒在听到许泽的话之后,却是几近崩溃,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件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原来,她以为的安樾在外与人有私,只不过是一段来自她自己的臆想。
猛然间,安梒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连眼睛中都重新焕发出了光彩,她大声说道,“不对,不是这样的。许将军,你现在说的话不过是想为安樾遮掩罢了。赏菊会之前,你们二人彼此互不相识,你为什么又要托人给安樾送镯子?”
安梒以为自己是抓住了许泽说辞中漏洞,此刻心中既是高兴又是心酸。高兴是为她的计策终究是会成功,而心酸则是在为安樾居然是能嫁给一个不惜替她说谎的男人。安梒一直都是妒忌着安樾的,只是此刻这份妒忌又是加深了一个层次。
“是谁告诉你,我和樾儿在端和公主的赏菊会上才是初见?”
许泽凉凉地一句话,却是将安梒的内心给激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