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当堂认罪(1 / 2)冲啊,太子殿下首页

詹少奇这变态的癖好未婚之前为了结一门好亲长公主还捂着掩着,拘着儿子不让出去荒唐就这样也死了好几个屋里人。

贺大夫人打听到了两个自然不只这个数。

等贺灵珊进门才隐约知道梅花树下埋了多少具骸骨。

詹少奇成亲之后能不能沾惹妻子先不谈至少长公主是不再约束着他了等再有了长子长女,就更加肆无忌惮。

府里的这些看多了就腻而且惊弓之鸟各个避之不及周围人多嘴杂,不能放开手脚,终究动了外头的心思。

霍亮本是给詹少奇当随从,伺候了好几年。而能在詹少奇跟前做事的,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烟花女子詹少奇嫌脏而且秦楼楚馆更打眼,詹少奇偶尔去却不得劲。

于是霍亮就出了一个秋园的主意。

秋,凋零之意。

如花似玉的姑娘进了这园子哪儿还有再能出去的道理。

那地方有些偏,又都是人家的别院一般人注意不到那儿。

詹少奇若是忍不住直接就去这园子逍遥快活又隐蔽,又放得开。

还不用捂住人的嘴,直接就能听到那些惊恐的尖叫和凄厉的求饶,彻底释放他心底的魔鬼。

一旦人没熬住,直接往花树下一埋,或是往井口一扔,一了百了,不用多久就能烂成泥,谁也不知道。

起初不过是些霍亮不知从何处骗来的姑娘,小打小闹供他一人玩乐。

然而这种事情,自然是人越多越带感。

偌大的京城,勋贵王爵满地的都是都是,这种恶心的嗜好当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同好相吸,变态也是一样。

一来二去,这秋园便成为了某个圈子共同向往的地方。

等长公主知道的时候,已经形成了小规模。

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哪儿在乎那些可怜姑娘的性命,她更关注的是詹少奇的名声和前程。

这些毕竟不是府里那些捏着身契的奴婢,死生不由己。都是良家百姓,担着人命关系,一旦让人发现便不得了。

而且……看着被吸引过来的那些勋贵子弟,还有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达官贵人,长公主锐利的眼睛立刻就发现其中的奥妙。

如此好的把柄正可以捏住这些人,形成一股势力。

于是那秋园立刻落在了霍亮的名下,又寻了一个由头将他驱逐出了公主府,哪怕将来东窗事发,也可以将自己脱个干净。

不过毕竟这人管着秋园,撇开不得,真放任出去长公主也怕此人反咬一口,便将他送到了詹家,又放在了田庄里。

将来一发现动静,便可以直接杀人灭口。

可惜的是,贺惜朝的动作太快,根本没给长公主多少反应的时间。

更让长公主想不到的是,向来不愿得罪人的魏国公居然直接出了头!

回想起当初贺灵珊的那门亲事,魏国公在得知詹少奇的毛病要拒亲之时,不过是帝王期许的一询问,长公主笑里藏刀多说了几句话,他就这么答应了。

不是不将孙女当回事吗,这会儿为何就强硬起来了?

贺惜朝能将魏国公劝服,让长公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威胁。

她心绪难平,坐立不安,詹少奇被支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怕是……

这个时候,她开始怕了。

贺灵珊的事,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方嬷嬷,衙门那边有消息了吗?”

方嬷嬷安抚着长公主说:“詹家已经派人去了,那人的妹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是胡乱攀扯罢了。霍亮也说了,根本就不认识,收来的女子当中也没有一个姓庄的,带人强抢就更没影了,两厢一对峙,就能发现谁在说谎。您放心,请了最好的讼师,一会儿就将人带出来了,定不来罪的。”

长公主闻言疑惑道:“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人为何要诬告他?”

方嬷嬷摇了摇头:“这……奴婢也说不准。”

长公主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说:“不管是不是他做的,等出来之后,赶紧处理掉。”

“是。”

詹少奇乃詹家嫡系子孙,然而却一直住在公主府,可见溧阳长公主之强势。

不过好歹姓詹,又有公主府的势力,自然詹家也颇为重视他,于是两家往来密切。

詹家管着皇城军,那秋园如此隐秘不为人知,其中也有他们的几分功劳。

像庄小哥这样从外乡来谋生的人,京城实在太多了,拖家带口的只能住在乡下地界。

就算弄丢了人,也没处去找。

京城府尹事务繁多,哪怕告官,接了状纸,一查查到勋贵,也是头疼不已,基本上是不了了之。

也不是府尹不尽心,实在是高官之家有太多推诿的办法,私下赔了银子,双方和解也就算了。

民与官斗,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府尹也很无奈,为了这些人好,都是这么劝的。

不过这次魏国公干涉进来,这就不一样了。

升了堂,原告被告齐齐跪在地上。

霍亮跟前主子一样是个眼尾吊稍,面藏奸猾的人,如今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詹府的管家就站在一边,还有一个面无白须,却是公堂上的熟面孔,号称京师第一辩的讼师。

管家对他说:“你放心大胆地说,不是你做的,这人随他怎么扯都没用,咱们詹府行得正站得直,不怕对峙。”

霍亮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接着依旧垂下头,没有说话。

而旁边则跪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庄小哥,他其实心里很没底。

“天道自在人心,国公爷既然管了,就会管到底,你不用怕。”另一边魏国公府的管家对他说。

庄小哥沉了沉气,一脸豁出去地点点头。

惊堂木一响,两方表明了身份。

庄小哥将状纸上的说辞又再复述了一边,甚至连霍亮如何带人抢夺,说了什么话,以及那时的表情都描绘地仔仔细细。

“大人,爹娘去的早,小人与妹妹从小相依为命,她一向乖巧懂事,为了给小人攒钱娶媳妇,日日熬夜做针线,手指都被戳成了窟窿。小人没用,赚不了钱,还无法保护她,就是死了都没脸见爹娘。大人,恳请大人施救!”

庄小哥说到妹妹,整个人激动起来,那情深意切的悲愤模样,让一众围观的百姓不由地唏嘘。

不管是哪儿,百姓最爱看的就是这种热闹。

又因为京城的百姓相对富足,闲暇时间多,自然都围了上来。

一个是一贫如洗,被暴徒抢了妹妹的老实巴交汉子,另一个是贵人门前的走狗,认识霍亮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

两方一对比,不管究竟真想如何,百姓们都下意识地相信这个庄小哥说的话。

一个个义愤填膺地看着霍亮,恨不得府尹大人立刻将此人绳之以法。

等庄小哥一说完,府尹便按照惯例,询问被告:“霍亮,庄石柱所言是否属实,你可认罪?”

庄石柱抬起头偷偷看了霍亮一眼,有些担忧。

他细节说得多,简直漏洞百出,这边的詹府管家和讼师神色自如,互相看了一眼,很是自信,只待霍亮反驳之后便可反告其一个诬陷之罪。

然而意外的是,霍亮没有立刻否认,而是沉默了下来。

“霍亮,究竟有没有这件事,你可认罪?”府尹看着奇怪,不禁又问了一遍。

霍亮一动未动,这会儿所有人都瞧出不对劲来。

讼师跟詹府管家互相看了一眼,管家道:“霍亮,大人问你话呢,不是你做的,直接反驳就是。咱们詹府容不下一个欺凌弱小的恶徒,也不会让自己人随意被诬陷!”

然而这话却已经没让他有反应。

霍亮此刻手心出汗,内心惶恐不安,他又抬起头,看了管家身侧的人一眼。

这个其貌不扬的下人,他是认识的,就是公主府的人,一直为长公主办事。

以长公主的手段,他活不下去的。

“霍亮!”詹府管家又喊了一声。

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霍亮还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