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玩耍(1 / 2)龙凤呈祥首页

楚箫呛了一口海水从水面露出头听见寇凛的话恼的直磨牙浮在水中瞪着他。

寇凛眯起眼睛回视:“你有意见?”

楚箫将口中的咸水吐出来:“没有。”

寇凛扬眉:“那还不走?”

“是的大人。”楚箫从来也没将他当成妹夫看只当成上官习惯了之后连气都不会气很久了。

刀疤男在岸上喊道:“寇大人……”

寇凛没有回头:“金爷没说这样不可以吧?”

刀疤男沉默片刻:“没有。

寇凛道:“那就行楚箫,走了。”

楚箫听话的开始游水。

刀疤男看着慢慢远去的竹筏,眉头拧起来招呼个手下过来,附耳几句。

竹筏离岸很久之后,楚箫才边游水边问道:“大人您不是说让我在金爷面前装模作样别给我父亲丢人吗,您这样我还怎么装岛还没上去不是已经丢人了?”

寇凛心里道:你爹不丢人就变成本官丢人了。

楚箫又问:“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寇凛全部精力都用来稳住这竹筏别翻没有回答他。

麻风岛上金鸩正在暖阁里陪着楚谣吃晚饭。

“金爷。”手下得到他的准许后,走上前来附耳低语许久。

楚谣拿着汤匙,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表情。

只见金鸩的眉头越蹙越深:“他没有反抗?”

“没有。咱们是否要管?”

“无需多事。”

“是。”

“先接去山下别院准备热水和干净衣服。”

“是。”

待手下退出房间金鸩提着筷子半响没有动,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谣算算时间,觉得寇凛和哥哥快到了,不知是不是和他们有关,问道:“金爷……”

“他们到了。”金鸩知道她想问什么。

楚谣不见任何欣喜,因为金鸩面色不对:“是闹了什么不愉快么?他们不知我的处境,想必对您有所误解,还望金爷见谅。”

金鸩笑着道:“我刻意小小刁难了一下你夫君,他倒是很聪明。”

楚谣没来得及说话,听他话题一转,“不过,你哥是怎么回事,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楚谣微愣,明白哥哥又被寇凛欺负了。

她不是没说过寇凛,但他非得说是她哥哥自己要拜师,求他教导。

她问过袁少谨,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金鸩放下筷子:“寇凛虽是他的上官,却也是他的大舅子,还有你父亲堂堂吏部尚书撑腰,有什么好怕的?他这幅懦弱的表现,与我先前打听到的京城第一才子,实在相差甚远。”

这处哨岛距离主岛的确不远,楚箫水性也好,拽着竹筏没多久就上了岸。

主岛外围一圈密林,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树,据说林间布着各类迷途阵,只有一处地方可以进出,是主岛的正门。

寇凛从竹筏上岸,双脚挨着地之后,这心里才算踏实。

岂料进门时又被乘摆渡船提前过来的刀疤男拦住,指着门楼上飘扬的金面旗道:“寇大人,根据咱们岛上的规矩,您得先向这面旗子行躬身礼,才可以走正门入内。”

寇凛此刻真是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跳上去将那旗子给摘下来撕成碎片,再扔地上踩几脚!

楚箫爬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经冷风一吹,重重打了个喷嚏:“不行礼……阿嚏,是不是就只能走侧门了?”

刀疤男道:“是,不过侧门内机关重重,遍布五行术阵。”

寇凛可不想没事耗费精力,已有经验:“那是否还有第三条路?”

“有。”刀疤男指了指身后二十几个守门护卫,“打倒我们,从正门闯过去。”

寇凛唇角一勾,这个简单,他选这个。

正要说话时,几个准备出海的商人从岛内出来,看到刀疤男之后慌忙上前来行礼:“冲爷。”

刀疤男点头示意了下:“恩。”

寇凛脊背顿时一僵,金鸩大手笔,这个来接待他们的人竟是段冲?

楚箫听到这声“冲爷”也吃了一惊。

他就是金老板的义子段冲?

瞧着二十六七岁,穿一身朴素短打,个头蛮高,但身材瞧着并不是很魁梧,气质有些冷漠但不锋利。

之所以会吃惊,是因为和虞清口中描述的东南海最强悍匪的形象相差甚远。

寇凛同时想起了虞清的话。

“因为大老板一直刻意回避与我父亲正面交锋,我只见过段冲两次,但没交过手。倒是虞越与他在海上遇到时,追了他两次,十招被他将双臂全拧脱臼。如今被打怂了,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听见段冲两个字就直哆嗦……根据这一点,还有其他与段冲交过手又侥幸活下来的人的描述,你、我,再将谢从琰谢将军喊来,抛开外在因素,公平决斗,我们三个人联手勉强只堪与段冲打平罢了……”

段冲看向寇凛,语气依旧平淡:“寇大人,您想怎么选?”

寇凛反手摸向后背的兵器匣,摩挲着檀木盒子的纹路,犹豫了下,笑道:“前来拜访大老板,打打杀杀未免太不客气,我还是走侧门吧。”

虞清不会夸大其词,他应该打不过段冲,何况肩上的伤口还尚未彻底愈合。

段冲“哦”了一声,嘱咐身后一个护卫:“你去领路。”

守门护卫抱拳:“是!”

楚箫正要跟上去,寇凛做出制止的手势:“你从正门走,先去找你妹妹。”

一个是楚箫湿透了,一个是带着他走侧门闯关是自找麻烦。

楚箫咽了口唾沫,询问段冲:“可以吗?”

段冲侧身一让:“楚公子请。”

寇凛则绕了很远的环岛栈道,绕去侧门,进入密林中。

活动手腕,做好闯关卡的准备时,他往山顶上看了一眼。

先前上竹筏时,段冲拦住楚箫,提到“故人之子”这四个字时,楚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也不知段冲有没有注意到异常,会不会禀告给金鸩。

寇凛来之前已经提醒过楚箫,金鸩给他的信中,只邀请他们上岛,甚至都没提楚谣在岛上的事儿,稍后见到金鸩时,千万不要露出早已知道一切的态度。

但刚才楚箫露陷了,寇凛当即就反应过来,准备圆过去时,临时决定顺其自然。

因为在他的第一种猜测中,还存在一个情况,他那岳母或许也不清楚自己这一双儿女的生父究竟是谁,金鸩只从传闻中得知楚箫在京城的消息,俨然就是第二个楚修宁,于是做出两个孩子与自己无关的判断。

却不知道那个根本不是真正的楚箫,是楚谣假扮的。

寇凛很想知道金鸩得知楚箫和他一样,也是个生有反骨的人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过寇凛有一件事想不通,楚箫不像楚狐狸,但楚谣很像。

两人是龙凤胎,难道还能各有一个爹?

可能真是他多想了,楚箫会像金鸩,只是因为受了金鸩的启蒙而已。

暖阁里,楚谣正在向金鸩解释:“我哥哥并不是软弱,他只是待人和善。”

“这是和善?”金鸩不信,“你父亲也是温文和善,看着很好欺负的模样,但咬起人来和疯狗一样,死都不撒嘴的。”

这形容令楚谣无言以对,明明是在侮辱,但她偏偏听出了夸赞。

金鸩站起身:“你先吃,我下去接他。”

楚谣准备起身相送,被他按住肩膀,“怎么还是这样见外?”

楚谣只能又坐下了。

金鸩走到房门口后,又停住脚步:“有件事很奇怪,冲儿告诉我,你哥哥似乎早知道我与你母亲乃是旧相识?”

楚谣心里咯噔一声。

而金鸩并未继续追问,兀自出门去了。

……

金鸩从山上出发,楚箫从岛口去往山下,两人恰好在别院门口遇见。

没等人介绍,楚箫立刻就分辨出了他就是金大老板。

果然是小时候常见的,看到立刻就能想起来。且他想起的比楚谣更多,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片段,是金鸩抱他在腿上教他握笔写字时的情景。

护卫们行礼:“金爷!”

楚箫回过神来,寻思着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寇凛提醒过他很多次,现在他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质问金鸩他妹妹的下落。

不过,楚箫觉得这样的开场白更合适:“金爷?咱们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金鸩见他这狼狈的样子,被寒风吹的微微哆嗦着,心疼不已:“别在外站着了,先进去再说。”

“金爷,我妹妹是不是被您误抓到岛上了?”楚箫跟着他进入别院里,摆出质问的态度。

“你妹妹没事,在山上。”金鸩简单说了两句,表达他没有恶意,催促道,“热水和衣裳都备好了,你先去换洗一下,收拾妥当了我在与你慢慢说。”

楚箫确实很冷,思考自己是应该坚持先见妹妹,还是听他的话去洗个澡。

金鸩上下打量着他,视线移到他袖口上,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楚箫心头倏然一紧,才想起来先前为了令晕血症发,手腕被割了好多口子,涂了寇凛的天价金疮药之后,早已不流血了,但刚才在海里泡了太久的水,伤口再次裂开,往外流出不少血水。

血水……

楚箫天旋地转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