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叔叔您怎么来了?”
刘兴明见到袁宗第直是又惊又喜。
袁宗第来了,老爹总不能再打他了吧?
至少在人前他得给自己留点面子啊。
“刘二虎,你怎么打起孩子了呢。有啥不能好好说?”
袁宗第笑眯眯的走到刘体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二人也是许久未见啊,这回得好好聚聚。”
自打明军收复重庆以来,袁宗第和刘体纯便各自率部回到驻地。
虽然巫山和大昌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二人都有各自的事务要处理,确实没有什么时间相聚。
“哎呀,老哥哥,这小子就是欠打,你今日莫要拦着我,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刘兴明见状连忙闪出几步去,向袁宗第诉苦道:“袁叔叔您可得救我啊,我爹他是想打死我!”
袁宗第苦笑道:“照理说你们的家务事我这个外人是不该掺和的,不过我今日来是有要事的。你刘二虎要打孩子能不能换个时间?”
刘体纯狠狠瞪了一眼刘兴明道:“兔崽子,还不快滚。今日你袁叔叔有要事相商,算你小子运气好。”
刘兴明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
“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刘体纯和袁宗第都是当年李自成商洛十八骑出身,可谓是老相识了。
这么多年来,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宗第此番专程前来,刘体纯便能猜到不是小事。
“老哥哥,说罢,发生了啥?”
袁宗第倒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的说道:“虏酋的劝降书二虎你也收到了吧?”
刘体纯点了点头道:“我当即便把信使斩了,这顺治小儿也太看轻我们了。”
袁宗第赞同道:“咱们这些老弟兄基本的观念都是一致的,便是再难再苦也不能降虏。只是虏廷发出这么一份劝降书,若是得不到回应怕是接下来会封锁江道,严禁我们去湖广买粮食啊。”
刘体纯闻言神色一黯。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相较而言他并不担心清军进犯。
他们处于游,清军水师即便进犯也得逆流而,他们凭借地势很好据守。
但如果清军对他们实行封锁,以夔东诸地的产粮能力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老哥哥你大昌还有盐,我这里可是啥都没有啊。”
刘体纯面露尴尬道:“四川的粮食怕是也不够吃吧?陛下能不能接济我们一些?”
袁宗第摇了摇头道:“晋王的大军也要吃粮食的。何况,即便陛下愿意接济我们,也不可能无限制的一直接济吧?我们总得想些办法。”
刘体纯叹气道:“能有什么法子?这山里的地即便全开垦了种粮食也不够吃啊。”
“虏军不让湖广卖给我们粮食,我们可以托人去买。”
袁宗第早有腹稿,沉声道:“往来湖广的粮商不少,我也认识一些,或许可以从他们手中去买。”
“这杀头的买卖有哪个愿意去做?”
“自然是要出血的。不过咱们从东虏那里抢来的银子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换了粮食心里也踏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