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师,身为都督府长史,官居正五品上。”
刘仁轨虽然诧异于程处弼思维的跳跃,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的答道。
“才一个正五品上的官员,如何值得本将如此大动干戈,整垮一个正五品上的官员,并不值得本将有所成就!”
程处弼眯着晶莹清澈的眸子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继而闪耀着亮堂的光彩,正视着刘仁轨道。
“正则啊,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必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仅要立足于现在,更要思考未来,不能只顾及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
他是从三品的左卫将军、帝国的高级军官,而长孙师只是正五品上的荆州都督府长史、中层军官,比自己整整低了五级。
放到现代,长孙师只是那权力金字塔的百分之八十的其中之一,而他则是金字塔最顶尖的百分之二十的人物。
自己还代天巡狩、手持斧钺、执掌荆州军政大权,长孙师只不过是一介都督府的属官,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对等,自己又岂会自降身份,与一个不和自己对等的人进行政治游戏。
从他受命荆州以来,他的目标从未放到长孙师的身上,长孙师也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将军大人,是命世之英才,文武双全,末将不过一介庸庸之人,目光浅短,见识浅薄,如何及得上将军之神识远见!”
刘仁轨挠了挠头,憨笑着赞叹道。
“正则,你不需妄自菲薄、引喻失义,我程处弼从来不会看错人!”
程处弼矢口否认,肯定地按着刘仁轨的臂膀,洪亮的说道。
“你刘仁轨不是庸庸碌碌之人,而是宰相之才,是能够出将入相的万里之才!”
“你只是暂时缺少阅历而已,厚积薄发,一飞冲天,入主中枢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多谢将军器重!”
刘仁轨虚心嘻笑,他相信自己非同凡才,但入主中枢他可真不敢想,中枢政事堂的宰相哪位不是当世最为杰出的人才,他只当是程处弼对他的溢美之词,转口便到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末将确实不明将军大人之深意,既然将军大人在荆州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对付长孙师,那为何将军大人又要清查此案,还是说将军大人是为了对付长孙师背后之人”
既然将军大人认为长孙师的职位过低,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那可以肯定将军大人是为了对付长孙师背后与他同等级的对手。
只是长孙师出自洛阳长孙家,背景强大,他不确定将军大人要对付的是当朝宰相长孙无忌,甚至还是长孙无忌背后地位更为崇高的那位
“对付区区一个长孙师很容易,不过是手掌翻覆之间,但这件事情并不能公之于天下!”
程处弼眸绽亮光,笑吟吟地望着刘仁轨问道。
“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公之于众,会牵连出多少人?”
“末将”
刘仁轨愕然地抬起头,张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