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沈局座,很敢说话啊。”在前往鸟巢体育场的大巴上,白亦凡笑着对陈复生说道,“就刚刚誓师大会上的那些话,很多地方,可是很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的,到时候给他扣个破坏国际友谊之类的帽子,恐怕就麻烦了。”
笑着摇了摇头,他淡淡说道:“毕竟,体育总局局座的位置,眼热的人可是比比皆是的。”
“呵呵”陈复生笑了笑,“沈骏就是这么个人,当年还是田径队运动员的时候,就是因为脾气倔、敢说话,没少得罪人。但是,最终却没有一个领导敢给他小鞋穿。”
“哦?”白亦凡好奇道,“他背后的靠山的很硬?”
“这你就猜错了。”陈复生笑道,“他是农村出身,父母都是农民,哪里来的背景。用现在流行的网络用语,他就是一个凤凰男。”
白亦凡顿时对这位沈局座有了些兴趣:“一个凤凰男,还是运动员出身,脾气倔、敢说话,居然能够在这个年纪,坐上体育总局局座的位置,看来,他当年应该也是个传奇人物了。”
陈复生点头道:“不错,他在二十年前,在男子两百米短跑上,打破了霓虹人雄霸五十三年之久的亚洲纪录,也是华夏第一个在田径赛场上创造奇迹的运动员!”
“原来如此。”白亦凡顿时释然。
两人说话间,一辆辆大巴组成的车队,已经穿过了大半个燕京城,停在了鸟巢体育场外。
白亦凡和网球部的国家队成员们下了车,正看到对面几辆大巴里,欧美各国的运动员和教练员们,也是同一时间抵达了这里。
双方一左一右,隔着一条四车道的公路,遥遥相视,空气中,似乎隐隐跳起了一团团视线碰撞所产生的无形火花。
打脸的,和想要反打脸,这一刻,齐齐出现在了鸟巢体育场外。
白亦凡目光一扫,顿时就找到了意志的国家代表队。
昨天放狠话,扬言要给他一个好看的尤利尔博格,此时身穿意志国家队的队服,赫然也在队伍里。
似乎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戏谑目光,他皱着眉头转过头来,正好看道路对面,华夏国家队里,正一脸微笑看向他的白亦凡。
“等着吧!”他冷冷一笑,嘴里吐出一个单词来。
“我期待着。”白亦凡的嘴唇动了动,也是用唇语还了个他一个单词。
“小心点。”陈复生这时候走了上来,朝意志队那边看了一眼,抬手在他的肩上轻轻一拍,语气有些凝重道,“我听说,这个尤利尔博格放出话来,如果在比赛中遇到你,会用网球对你处刑,以报复你对他弟弟所造成的伤害。”
“用网球来处刑我?”白亦凡顿时有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道,“意志佬不是一向以严谨和不苟言笑闻名于世么,什么时候也这么有幽默感了。”
陈复生沉声道:“这也许并不只是一句气话跟狠话。尤利尔博格除了是意志双子星双打黄金组合的成员,同时也是世界排名第七的男单选手。他的网球风格,是最典型的力量打法,和有着西班牙大炮之称的冈萨雷斯,并称为网坛的坦克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