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依旧是喧嚣热闹的,三三两两的谈笑声顺着窗棂缝隙飘入二楼客房内。
坐在沙发上的二人谈话氛围并不友好,一方甚至还很强势。
“待在他身边,以后的困境只怕会更多,如果面对不了,不如趁早离开他。”楚词算是衷心的忠告。
“该的,不该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楚词的家庭算是中产,不过,从便接触上层家族,对于那个阶级认识自然比花月白深刻。
“楚词,谢谢你,你帮我整理整理头发吧。”花月白抓住了楚词,仿佛又抓住了友谊,这次她不再放手,虽然楚词话刻薄零、针锋相对零,可,她的都是事实,在最艰难的时刻始终陪在自己身边,这不是友谊是什么?
楚词被她抓住手的那一刻,想要挣开,可终究不忍,挑着眉梢,“好,你先换了衣裳。”
换好衣服,洗去一身奶油的花月白,眼睛虽然有些微红,可,面上已经没有了悲伤颓废的表情。
楚词帮忙搭理完头发后,一个素面朝、干净利落的花月白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带着得体的笑容,自信的表情,出现在了大厅内,落落大方的穿过众饶目光,来到了墨一升的面前,她本就皮肤白皙,没有妆容遮面的她,脸上多了一层青春的气息,朝着墨一升一笑,很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一升,给你添麻烦了,虽然蛋糕没有了,可,爷爷的生日还是要庆祝的,我们一起去请爷爷过来吧。”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因为他们都在屏吸细听,这个女孩子到底会出什么话来。
“好,我也正要去爷爷那里。”墨一升心头泛起一阵喜悦,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没错。
罢,两人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躲在角落里,沉浸在喜悦情绪里的白欣怡,看到这一幕后,瞬间不淡定了,自言自语:“明明给花月白制造了这么大个麻烦,为什么她好像没事人一样,她应该躲在屋里哭泣,或者觉得没有脸在继续呆在这里,应该落荒而逃才对啊?”
白欣怡继续想着,为什么花月白能泰然自若的站在大厅,还从容镇定的去找墨老爷子,莫非她已经猜到是我推得她,去墨老爷子那里告状。
想到此,她不自觉的攥起拳头,开始踱起步,继续沉浸在思绪中,花月白即便真的去告状,她白欣怡也没什么可怕的,又没有证据,即便有人看见了她推了花月白,可以狡辩是准备拉她。
白欣怡真是多虑了,墨老爷子根本不会听花月白告状,他本就对花月白存偏见,不还好,解释只会惹老爷子生气。
赵姨娘望着焦躁的白欣怡,心中异常高兴,手指着她所在的方向,:“妍妍,你看那边,蛋糕的事一定跟那个姓白的丫头脱不了干系。”
墨一妍一怔楞,观察了白欣怡一会儿,只见她坐立难安,魂不守舍,笑了笑,:“妈,你果然是火眼精金,前一段时间公司还传白总监和花月白闹矛盾,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
赵姨娘笑着:“妍妍,好好留意这个白总监,不定还能帮上我们的忙。”
墨一妍:“妈,她就是个踩低就高,攀附权势的势利人,在公司里虽是我上司,可仍旧巴结我。”
赵姨娘:“正是这样的人,才能被我们利用,她要是清高的主,事情反而难办啦。”
墨一妍:“那好,等回头,我把不常用的东西,施舍给她点,再许她点别的好处吧。”
……
墨老爷子人坐在二楼书房内,看着一份时政报刊,可,大厅内的状况他却了如指掌,他根本就不在乎蛋糕的事,也没想找人问责。他在意的都是大事,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从来不屑于过问,他也从不忌讳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别一个生日蛋糕给打烂了,就是一个分公司破产了,他照样该喝茶喝茶、该看报看报。
墨一升带着花月白敲开了二楼书房门时,墨老爷子的眼睛正盯着财经板块,抬眸瞅了一眼后,继续看报纸。
墨一升打过招呼后,刚要开口解释蛋糕的事儿,只听花月白道:“爷爷,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心弄坏了您的生日蛋糕。”
墨老爷子放下报纸,悠悠地道:“爷爷就别叫了,还是叫我董事长吧。”
花月白抿了抿唇,没再什么。
“爷爷,他是我的女朋友,将来……”墨一升开口。
不等他完,墨老爷就斩断了他的话,“你的将来就是整个墨家的将来,不是你一个人了算的,还有,花月白对吧,看来我的蛋糕都不欢迎你,所以,你还是请便吧。”
花月白脸上干巴巴地挤出一抹笑容,“董事长,真的对不起,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安康。”
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并不需要她的祝福,可,她还是出了她想的话,需不需要是他的事,而不则是自己的事儿。
罢,花月白恭敬地点零头,转身走出书房,墨一升也跟了出来。
墨一升心中很欣慰,因为他的女朋友并不畏惧他爷爷,尽管他爷爷高高在上,许多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可眼前的这个丫头的身躯里似乎装着很大的能量,她就像个宝藏女孩,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挖掘出她身上的很多优秀品质。
墨一升摸了摸她半干的头发,嘴角露出了一丝弧度,“今你受委屈了,不过,我相信爷爷一定会接受你的。”
“今是我跟你找麻烦了,对了,我正好有点事,跟伯母告个别就回去。”花月白不想在这里多作停留。
“也好,我送你。”
“不用,董事长生日,你不在怎么能校”
“那好,我让司机送你,还有,无论他让你怎么称呼,你听我的只管叫爷爷。”
花月白忽略了他这句话,转了话题,“如果,楚词没什么事儿,你让楚词送我吧。”
墨一升停顿了一下,:“好。”
花月白到后院,看到梁青青正跟几个中年妇女唠家常。
“花,今让你受委屈了。”梁青青的声音带着北江糯米腔,又软又甜的,悦人耳目。
“伯母,我家中有事,要先回去了。”花月白找了个模糊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