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夕阳,一路影长,一人一影,孤单成双。
花月白在镇上的一家饭馆简单的吃零饭,才回到新月旅社,花月白依旧延续着好心情,盘腿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望着手机上墨一升发来的短信,暗笑了一声。
“居然还是最原始的联系方式发短信。”
“发短信应该还收费吧。”
他们还不是微信好友,要不要加他哪?
花月白点开搜索,输了一串数字后,又删了。
倒是将梁青青的号码存入手机,思来想去,决定应该先发一条信息。
“怎么写称呼哪?梁女士?不合适,不合适……”花月白自言自语。
“墨夫人吗?好像又显得生分了。”
“阿姨、伯母,会不会太亲近了。”
最后,花月白脑中甭出一词“姐姐”,她自己不自觉的笑了。
“姐姐,确实合适,毕竟,她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的年纪。”
梁青青真实年纪已50有余,身材略微丰腴,气质雍容华贵,除了眼角有些微细纹外,和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无二。
“如果,真是称呼姐姐,那墨一升岂不是要叫我姨妈了?”
“哈哈,哈哈……”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花月白觉得还是写个称谓比较显亲牵
阿姨您好,谢谢您的帮助,我已从洪老匠人处订到布匹,改去家中拜访您,以表谢意。
花月白!
不一会儿,收到梁青青的一条信息。
月白,不用跟阿姨客气,家里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好!
发完信息,她进入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将这些的冷与累,全部洗去。
穿了件棉质居家服,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准备买回家的车票,动车组的二等座、一等座票均已售罄,只有商务座有票,花月白归心似箭,想都没想就买了一张两日后回西京的商务座。
又在网上看了会儿八卦新闻,逛了会儿淘宝后,发现已经过去了1个多时,便合羚脑,躺在床上,给妈妈打了一通电话,无非就是告知回家时间。
王秀文是长啊、短啊、东啊、西啊的啰里啰嗦聊了很多,总之都是吃的什么饭、注意加衣、注意安全等,父母日常关心的问题。
花月白随时从行李箱中抽了片面膜,一边敷面膜一边听着,偶然也应和几声,每次聊的内容基本都差不多,父母叮嘱的这些话已经长成她耳中的茧子。
最后,话题又转到了她姥姥胳膊的问题上。
王姥姥自从上次摔伤胳膊后,绑了一个半月的绷带,现在虽然不用绑着胳膊,可是受赡右胳膊仍然不能用劲儿,需要心呵护、细心照料,以防止二次摔伤!
王秀文又是一篇800字的叙述文。
花月白的面膜都敷完了,王秀文的话还没讲完。
她收拾好一切,钻进了被窝里,王秀文的话才终于讲完。
一句再见,是结束的开始。
躺在床上无聊的刷着手机,朋友圈一条信息:
楚词归来!配着一张海底潜水照!
花月白点赞后,评论:帅、贼帅!
不一会儿,楚词发来信息: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花月白翻了个身,翘着脚,趴在床上,回复:
我的事儿已经搞定,两后的车票。
楚词的信息来的贼快:
是吗?太好了,回来我给你接风。
二人手速势均力敌,花月白回的也快:
亲爱的,我要先回家一趟,回去了,我请客。
楚词回了一个的手势!
第二日
镇的早上来的比城市早,未明,就听到一阵突突突车轱辘压摩地面的声音。
花月白早早起床,将行李收拾妥当,到一楼大厅结账退房,老板娘热情满怀,帮着叫了一辆出租车。
打车前往北江市区,在北江最大的美食庄超级市场,采购了牛奶果蔬、坚果零嘴等日常吃食,前往大伯母家。
一进门,花伯母满口嗔怪,“来就来吧,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咱家过年已备了好些年货,你这孩子!”
花月白客气地:“大伯母,我一点都没客气过,只是刚巧路过超市,顺道买的。”
中午,花月白又是帮着做饭,又是洗碗。
饭后,又陪着花伯父玩了一下午的象棋。
花伯母则在身旁观战。
“伯母,我后就回西京了。”花月白玩了一下午的棋,头早就晕了,最后这几局更是输的一塌糊涂,心思便不再棋局,只是和花伯母着闲话。
“嗯,工作的事儿都忙完了?”花伯母虽有不舍,可,知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怎么可能一直在家里陪着老人。
花月白乖顺点头,“忙完了。”
依依不舍之情爬到花伯母眼角眉梢,“哎,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不在一处,中间的千山万水将我们隔开,平常跟你父母见个面都不容易,现在人老了,来往的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