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之间成了相对独立的孤岛，除络绎不绝的车辆外，少有相互间架设的空中走廊，街道远在数百、上千米的地面，新时代里“逛街”一词意味着在商厦内走动。

商厦内，青春靓丽的少女往来不绝，走在许芸身边，老男人凌枫有些放不开。

许芸转头看他，蓦然一笑，竟直接横跨一步，拉开了和凌枫的距离。

凌枫一怔，继而也笑了起来。

“问你个问题。”许芸突然开口。

“好啊！”凌枫看了她一眼，点头。

“你们……”许芸斟酌着用词，“是不是获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凌枫微愣，继而摇头笑道：“很明显吗？”

“短短几天，气质大变，你说呢？”许芸笑着反问。

气氛变得沉默，许芸陡然有些后悔挑明，二人只是不算太熟的同学，交浅言深是大忌。

“我不能一个人做决定。”凌枫回了句。

许芸松口气，点头表示理解，却也不敢久留，遂说道：“那我先走了。”

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许芸原本不会如此冒昧，只是梦世界的压力越来越大，而成长期一过，修炼的效率大幅下降，生死之危下也顾不得许多。

回到住处，凌天不免问儿子：“去见……你妈了？”

凌枫点头。

凌天沉默片刻，说了句：“你也长大了，这些事自己做主吧。”

“有个事，许芸她可能发现了我们有无限流的能力。”凌枫说道。

凌天考虑片刻，问道：“你的意思呢？”

虽然他们可以在无数不同的世界穿梭，但现实世界才是他们的根，他们的家。凌天早到了该当爷爷的年纪，生理上可以无视年龄，心态多少有些变化。对儿子这个女同学，他比较满意，以前是不敢想，现在当然不一样了。

凌枫转头，问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张凡：“你觉得呢？”

张凡微愣，转过头来，心中难免感动。

“我没意见的！”张老师笑了，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为没情商的死党分析道：“不过你要把握好度，恩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人家看着淡然，其实蛮骄傲，就怕你拎不清。”

凌枫丢了个嫌弃的白眼，却没有着急回话，而是开始沉思。

凌天摇头笑笑，伸手拍儿子的肩，问道：“你先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如果不是，也可以当朋友，就像以前那样，保持正常交易，互通有无就行。”

“我不会是在想这个！”凌枫推开父亲的手，神情变认真，突然问身边两个修行者：“你们放心在梦世界得到的力量吗？”

张凡闻言，丢下游戏手柄，沉默片刻，开口道：“混沌灵物也是从梦世界得到的，那我们在剧情世界学到的力量能不能有用？扛得住吗？”

“司马昭之心！”

凌天自然听懂了儿子和张凡想表达的意思，梦世界即将出现大量妖族，如果仅是世界衍化、完善生物多样性也就罢了，若真有幕后黑手，养蛊的痕迹过于明显，他们这代饱受套路小说洗礼的人不得不去怀疑。

“因为我们别无选择！”凌枫沉声道：“我们没有在梦世界吃混沌灵物，现在获得的奇特能力也明显和许芸这些在梦世界服下成熟果子的人不同。”

“或许世界的规则阻断了梦世界的影响，这在逻辑上也站得住脚。另外，梦世界无法完全复制我们所有的能力，多少能作为一个佐证。”

“那我们就把重心放在剧情世界？”张凡问道：“停止修行梦世界的功法、术法？”

“不管是养蛊还是养肉猪，养肥了就要收割，别我们辛苦修行一场，最后被人一窝端了。”凌天点头赞同道：“正好现在没有了停留时间的限制。”

“那你的雷兽力量怎么办？”张凡看向死党，不确定道：“你的外挂保险吗？雷兽毕竟是梦世界的土著异兽。”

“如果我们的推测成立，五颗豌豆的力量可能超出了幕后黑手的预料，但混沌灵物明显打破了梦世界的限制，让我在其他世界也能使用雷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