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音律,乐山也是在青楼吹过一年笛子的人,但玉玄山上全是女修,唯独没有笛箫两种乐器。
自己一个大男人能够混进去本就怪怪的,再吹笛子简直是找死。说起来,适合男人的乐器也只有琴了,但琴对弹奏水平要求极高……
接下来许多时日,乐山自己忙着整理每天的感悟,还要去叮嘱所有年轻弟子习剑,甚至还要给鸟大爷做红烧肉吃忙的不亦乐乎,直到在九脉十二峰走完一圈他这才空闲下来。
其间,乐山也尝试过五弦琴、七弦琴,结果很快就放弃了。
与凡夫俗子相比,乐山足以称上天纵奇才,甚至上来便完整能弹奏出一曲,但与那帮整天没事干的女修相比……
还要明心见性?见鬼去吧!
好在诗词、韵律这些可以抄袭的东西都难不倒乐山,他很快想出了办法。稍稍花了点功夫,便把琴改造成“筝!”
由七弦增加到二十一弦就简单多了,而且玉岚真人的大话都说出来了,附着乐器已落入下乘,万物无所谓拘泥。自己“新造”一种乐器,“新编”一首曲子,谁也听不出好坏来!
至于抒发情感、明心见性那就更简单了,什么笑红尘、沧海笑不要太多。
慕长歌也恰在此时领着钟灵儿回来交差,虽然一点也不担心什么,乐山还是探了探,见她的元阴尚在,便继续打磨自己的“筝!”
慕长歌本来笑的挺玩味,后来见乐山凋音,他终于正色起来。
对比着瑟的音调,调的差不多了,乐山便显摆起来,向慕长歌道:“来来,你帮我听听,玉玄峰的真人说要明心见性,你看成不成!”
说完,乐山便弹奏了一曲爱江山更爱美人。想当初,二人没少谈论过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人间乐事。只是师父失踪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只是一小段,便是旋律通俗余音绕梁朗朗上口。越往后,越是大气洒脱,豪迈雄浑,震撼人心,却并不激情恣意。如若细说,怕只有更加练达的词歌才能描述一二。
一曲奏毕,乐山意犹未尽,那些抹、摇、撮等手法还不纯熟,却已震惊全场,慕长歌呆呆的模样更让乐山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怎么样?足以明心见性了吧!”
乐山挥了挥衣袖,站起身来得瑟的道。如此反而没有半分高人的模样。
慕长歌也是平复了片刻这才贬低道:“不错,你在外呆一年,就学到这么些东西?”
乐山立马气结,诚然,与那些高山流水、渔舟唱晚的曲目来比,这首是要轻浮很多,但要的可不就是明心见性嘛,这样说,着实让乐山有点伤心。
不过他依旧对这张古筝很有信心,半个月后的难关算是过了!
“你竟用了上好的蚕丝,还有这些小塔打磨的一点都不公整……不如借我玩两天吧……”
慕长歌又批评道,只是后面那句却让乐山开心起来,新的乐器出世本就应有这样的待遇。
二人又扯了几句,慕长歌这才抱着古筝离去。近来,师兄弟几人也就他们两个沟通较多,其它大概都在苦修。
直待慕长歌走远之后,乐山这才回头看侍立一旁的钟灵儿。
“这些天辛苦你了,二师兄没有欺负你吧?”
乐山略显关怀的问。辛不辛苦他倒不在意,别被占便宜就行了,不过想想慕长歌也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多谢师叔!”
钟灵儿拱手轻声回道,脸上看不出任何颜色。
显然,她与往日有了些许不同,若论心境怕也不比乐山差。
乐山当即摆了摆手,也不再管她道德篇背诵的情况只是好奇的问:“你对我二师兄可有什么评价?”
好似沉吟了片刻,钟灵儿这才回道:“那位师兄与常人颇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