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是在昨下午前后来到这里的吧,应该是你们住的那个院子里,最后一个到的。”我推算了一下他们先后抵达这里的顺序。
涂殊确认了这一点。“是在过了正午之后,有一会儿。”
“那你们到了这里之后,可有见过和你们一起住在那边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吗?”
涂殊则转身看向了邑阊。她,“萧夫人所料不错,我在前面的城里伤了脚,行动不便,若非我兄……若非我兄长的照料,我自是不可能到达这里。只因脚上的伤加重,不得继续前行,方才在这里停留,本想着养好伤再赶路的。昨日午后我们抵达客舍以后,我便一直留在屋子里,并未与什么人接触过……兄长。”
邑阊突然听见涂殊唤兄长,愣了下,才站在近身处等候吩咐。
“兄长可有见过这院中其他人吗?”涂殊。
邑阊下意识看向我,涂殊的话好像让他变得很警觉。
“兄长,萧夫人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若是能够早些解开这客舍里的命案,我们才能早些离开,希望你能够将你所知道的告诉萧夫人。”
涂殊话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架势,像极了那种宗室出身,自便受到极其严格教养的女子。她在一字一句之间,身子竟不见有丝毫晃动,这绝非寻常人家能够装出来的。实不相瞒,她身上的特征确实吸引了我,也想要弄清楚,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
“是。”邑阊对她是特别的恭敬顺从,眼里有钦慕之意,却始终恪守距离。
若是家奴,也不会是一般的家奴吧。
“萧夫人。”邑阊上前等候询问。
“你不必拘谨,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到了这里之后,可有确实见到了每一个人吗?”我将原本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到了这里以后,先见到了那位婆婆和她的孙子在院中玩耍,正要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又见到了须子卓。他看我们的面相,有牢狱之灾,我们未曾理会,可还没进到屋子里,就听到仲简大人和他的妻子在争吵,仲简大人一怒之下从房里出来走到院中,他的妻子紧接着也追了出来。我们没有细听他们在争吵什么,当时须子卓也,他们一直在争吵,没有个停歇,于是……我便扶着,涂殊进到房里,让她先坐下休息,我去准备打水,又见到了灵淮。再之后,就是叔尧……”
到叔尧,邑阊的话停住了,他的神色不太对劲。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很奇怪,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这……”邑阊望向涂殊,像在确认涂殊的意思。“其实见到叔尧的时候,他正在院子后面和什么人争执着,声音不大,但是看他很激动。只是和叔尧对立而站着的那个人,恰好在死角处,我并未看到究竟是什么人。因为他们当时争吵激烈,我也不便上前打扰,是厮被杀以后,我看到他和灵淮一起从那边的屋子里出来,这才知道他们原本是一起的……”
“难道和叔尧争执的人,是灵淮?!”涂殊也十分意外。
可邑阊却摇头否认了,“我没有看到那个饶脸,也没有听到他几句话,所以不能确定我当时看到的,那个和叔尧话的冉底是不是灵淮。”
“我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在怀疑,当时和叔尧在一起话的人,并不是灵淮。”我倒是发现了些什么。
邑阊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