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侯爷!”众人立马跪下行礼。
“怎么吵吵闹闹的?发生什么事了?”郑芝龙操着浓厚的闽南音,问道。
“侯爷,十八寨的人试图从西城门进入,说是押解重犯孤狼和黄墨通,被小的们阻止。”
“放肆!干嘛为难自家兄弟?”郑芝龙怒斥道,“孤狼呢?带上来让本侯看看。”
“原来堂堂南安侯就是十八寨的总寨主啊。”孤狼装傻地说道,“真的是意想不到啊。”
“哈哈哈,孤狼,不要装了,你曾经做过锦衣卫,对于这种事情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现在我被你们抓了,也只能乖乖自认倒霉咯。”孤狼摇了摇头。
“真的吗?你不是故意给本侯抓的吗?”郑芝龙凑到他耳前,小声说道。
“哈哈,侯爷,你觉得呢?”孤狼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不再说话。
“你们把孤狼押往南安侯府,而黄墨通先关在北城大牢,等待发落吧。”
“领命!”
孤狼望向黄墨通,两人眼神正好交汇在一起,在毫秒之间传递了某条信息,心领神会后就被押往不同的目的地。
两天后,孤狼被牢头粗鲁地摇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郑芝龙正站在那里,面带微笑,手中还提了壶酒。
“怎么样?我们的孤狼大人,睡得可是安稳?”
“什么风把总寨主吹到牢里了?”孤狼伸了个懒腰,“还提了壶酒,不会是跟我告别吧?”
“哈哈,不是呐,现在请把我当成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来找你叙旧。”
“叙旧?有事就直说吧,总寨主,遮遮掩掩没什么意思的。”
“我看你奔波了大半个山河,也是挺辛苦的,要不要考虑来我账下,过过安定日子?”
“哈?去你账下,我说总寨主,您在开玩笑吧,要是我想投奔你,何必在福建四处跑,直接来福京找南安侯就行了,而且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我更不会考虑。”
“什么事情啊?说来听听哩。”
“您心知肚明,要是纯粹喝酒论国事,我可以陪你,但是要是说让我投靠的事情,免谈。”
“哈哈,好的。”郑芝龙帮孤狼倒满酒,“现在朝内为了北伐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你有什么高见啊?”
“我觉得要拼一拼,现在清军忙于剿灭李自成,无暇南顾,何不借此收复江西一些失地,或者尝试放下成见,派个使者跟鲁王谈谈合作的事情。”
“哈哈,要是能跟朱以海合作的话,陛下早就行动了,那厮一直想做皇室的正统,你在那边待过难道不知道吗?”郑芝龙喝了口酒,“还有现在我们的军力还是太弱,不足以北伐。”
“您的分寨不是遍布全省吗,怎么不抽点壮丁过来充实下军队啊?”
“哈哈,孤狼,打仗可不是儿戏。”
有个牢卒跑了进来,在郑芝龙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他挥挥手让牢卒出去,“我有点事先走了,三天后你就可以出去了,但是请你记住,这里是福京,不是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