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结束之后空气已充满了血腥味。
此处人迹罕至,没什么人经过,但岛春奈依然无法遏制自己低下头,去凝视被扭断了脖子,歪八扭躺在地上的具女尸。
她的神色很混乱眼神空洞迷茫大口大口喘息着好像缺氧似的。
……杀掉了。
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杀掉了?
她回想过去,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个女人拉扯着已经吓呆住的、极其恐惧的岛春奈走进了一处狭窄偏僻的巷子想要在里面对她继续进行施暴。而当为首的女人伸扇她耳光时,岛春奈用胳膊挡了一下。
对方发出了尖叫:“啊!好痛!”
岛春奈甚至连皮肤也没有红一下就那样呆呆看着捂住剧痛掌的女人。一种怪诞的、模糊的、如同雾气般朦胧的感觉翻涌而上,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几乎要飞入天际。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本能地扯了一下嘴角。
“你这个婊子,竟然还敢笑!!”
另一个女生从包里抽出了棒球棍朝岛春奈的额头打过去。
后者下意识闪开,并且胡乱地挥了下她差劲的反击一下子反去打了施暴者的眼角,那女孩一下子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
岛春奈愣住了,她看向自己的双,好像忽然重新认识了自己一般。
“呀啊你、你做了什么!?你杀了她!?”
第个女孩惊恐地发出声音“怪物!你这个恶心的丑八怪,你做了什么啊?!你完蛋了,等她醒过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疯子、变态!”
短暂的、压抑的静默。
“……在说什么啊?”岛春奈抬起头,“疯子、变态,不就是你们吗?”
她朝剩下两个女孩扑了过去。
当一个被霸凌者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伤害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时,会发生什么?
这个问题,岛春奈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
回答无非是什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他们也品尝绝望,忍受我之前受过的苦难吧,哪怕求饶也绝不原谅他们的罪行之类的答复。
岛春奈也曾经在上面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她说:杀了她们。
两个女孩的脖子被拧断了,这感觉十分奇妙。掌不断用力,抓握的生命急促的跳动着,但最终会消失。而他们的挣扎无法给自己带来任何恐惧,留下的只有冷静、空洞的茫然。她只是那样做了,如此自然,仿佛习惯性关上灯一样轻易。
……原来杀人可以这样轻易解决吗?
她喘着气,将个尸体拖在垃圾桶后面先遮住,而后拨打了小林真一的电话。
“木偶,我请求紧急协助……”
小林真一花了十五分钟抵达了岛春奈所在的小巷。
他刚刚抵达时,忽然看见了正在墙边抽烟的岛春奈。小林真一非常惊讶、错愕,因为据她所知,岛春奈是从来不抽烟,从来不出格的乖孩子。
……在她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察觉到小林真一注视自己的目光,岛春奈主动解释道:“因为从来没有吸过烟,所以今天特别想试一试。”
小林真一压下内心的疑窦,平静地问:“尸体在哪里?”
岛春奈出于对他的敬畏掐了烟,指了指后面:“垃圾桶那边。因为你说有什么危情况就立刻告诉你,我觉得……现在大概算是危情况。”
小林真一的内心涌起一股烦躁感。
如果不是担忧这件杀人案会让岛春奈入狱,这个愚蠢的女人可能会为了脱罪将sp/>
但他至今为止也想不通,眼前这个白痴女人到底为什么会被千叶隼人看着,加入他们。她到底哪里有值得赞誉的地方了?
这种不能保证忠心度的下属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做一些没水准的侦查工作,以及将重要的组织密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