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平时这个时候我早就已经打烊。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店内,正准备去拉上卷帘门的时候,一阵铃铛声响起,一个女子推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齐至小腿的白色风衣,沾满了雨水,看上去却特别干净。我不是很好形容她的面容,想来是个极美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我对她说,小姐,我要打烊了,想喝咖啡的话下次再来吧。
她却问我,你是陈锐的朋友吗?
我讶异了一下说道,见过几次面,交浅言深吧。他才走不久,你要找他的话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下次他来这边我让他联系你。
她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就是看到他从你这里走出来才来找你的。随后递给我一个信封说,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他。
我点头收下信封,问她,小姐怎么称呼?
姓陈,和他一样耳东陈,他知道我是谁。说完,她推开门冒雨离开了。
我拿着信回想着陈锐先前跟我说的故事,那里似乎没有哪个姓陈的女子?也有可能是他在讲的时候把名字改过了吧。不知道在他的故事里,刚才那女子是什么名字?
她应该是早就见到陈锐和我在一起坐了许久的,可为什么不与他相见?
我只觉得,这样的女子特别让人心痛。
……
陈锐再次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与他上次来见我的那个雨夜足足隔了两个月!我甚至都以为他不会再来,好几次想要把那封信拆开一睹为快。
把信交给他后他却没有拆开,只是默默的丢在一旁,他好像不是很想提那个姓陈的小姐。
来跟你说说接下去的事吧,他说道。
杨思思走后她甚至换掉了原来的联系方式,就像一片被丢入大海的苍叶,瞬间消失无踪。算上以前和欢哥在一起的时光,我们一起生活了整整一年,如果不是她我或许不会在这座城市逗留这么久。这让我头几天里我一直觉得有点恍惚,无法适应。
这天下班后汤彩忽然过来找我。
“陈锐!”她表情严肃的朝我吼道。
“干……干嘛?”那晚的事情后我一直刻意躲着她,几次她约我出去玩我都没理她。可这女人好像还和我拗上了,竟然直接来我公司堵我!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这个月例假没来,应该是那晚被你搞的!恭喜你,要当爸爸啦!”
卧槽,我瞬间被吓得腿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结果撞上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颜知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她顾不得被撞的疼痛,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汤彩“你……你们,你们竟然……”
汤彩也不会理会她,朝我手一伸示意我去牵她,说道“还愣着干嘛?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傻乎乎的,快陪我去医院啊!”
我怎么敢去牵她的手!
颜知歆愤恨的瞪了我一眼,一把从我手里抢过自己的车钥匙径直走出大门,步子踏的格外的重,就像踩流星似的,整个大楼里都回响起她的高跟鞋声。
“哈哈哈……”汤彩忽然笑的前仰后合,“陈锐你可以啊,看你那老板的反应就像锅里肉被人给抢了,你俩关系挺暧昧的吧?”
“不关你的事,你到底搞什么鬼?”
“今天心情好,整你玩儿呢,老娘我是这么不注意的人吗?走,带我去赌场里转转,这两天应该已经在试营业了吧?”
我心里默默的把这女人的亲戚问候了个遍,才觉得解了那么一点恨。啊,当然,其中不包括我的汤斓……
海上君悦的博彩中心要到下礼拜的中秋节才正式开放,这周开始试营业,来的人都是荆水行圈子里的朋友。我的工作就是晚上的时候在那边维护秩序。
三层赌场现在只开放了一层,不过饶是这会儿天还没黑,早已座无虚席。很多慕名而来的大亨正在这里肆意挥洒。
我带着汤彩在赌场里转了两圈,她啧啧称赞道“这里打造的一点都不比葡京差啊,你这要是发达了,以后是不是得多关照我一点?”
我吃不准她这话的意思便没去接,随口问她“不去玩两手?”
“哪来这个闲钱。”
我有点疑惑,照理说她作为汤维年的女儿应该不会过的很拮据,可想起刚才来的路上,她的车只是一部普通的卡罗拉,难道汤维年对她这么吝啬?那这姑娘倒也蛮可怜的。
这时宫成突然过来找我,“阿锐,月哥和汤二先生找我们,似乎是有事情。”
我点了点头,让边上一个女何官用我的额度给汤彩放了五万的筹码。公司给我们这边管事的人很多额度,用来招待客户。当然你也可以自己玩,赢了是你自己的,输了虽然要还不过免利。九六味96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