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黄之为得意之时,刘启站了出来:“我记得黄知县不是陕北人,是从江南调任的。”
黄之为不知道刘启此话何意,试探着接话道:“是的,刘大人。”
刘启眯起眼睛:“老夫乃是土生土长的陕北人,陕北与江南相差千里,老夫今年四十有八,黄大人是三年前调过来的,老夫平生前四十五年与黄大人并不相识。”
黄之为狐疑道:“刘总兵算的日子很对。”
刘启继续说道:“算起来我与黄知县相识也就三年,这三年间,你我只有过节才碰得到。过节碰得到不算交情,算起来,你我见面的时间加到一起,不足半月。”
黄之为回答的语速也变慢了:“总兵大人何意?”
刘启解开腰间的玉佩:“去年时候,你为了把侄儿安排到军中,赠了五百两银子给老夫。此玉佩价值一千两,你我两清了。”
刘启把玉佩硬塞到黄之为手中,黄之为刚接到玉佩,还未接稳,刘启突然跪向何千军:“何大人明鉴,老夫与黄之为根本不熟。一切都是黄之为擅作主张。”
黄之为一脸懵逼相:“……。”
刘启恶狠狠的指着黄之为:“大胆黄之为,老夫只是说周将军可能与马匪私通,让你好生看押,你竟然滥用私刑,你可知罪?”
黄之为还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傻站在原地:“刘总兵,你指着我作甚?”
“你滥用私刑,我指你咋了。”
何千军挥挥手,刘启还真是戏精,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黄知县,不知者无罪:“行了,周政无罪,是场误会,他现在何处?你们两个也不用纠结此事。”
黄之为竟是一脸为难,扭捏的说道:“两位大人稍等,本官这就差人把周大人请出来。”
“嗯?”何千军瞧黄之为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自己说不追究此事,黄之为应该一脸释然才对,怎么脸上还有些害怕?
何千军招来小刀和何二:“我要自己去看。”
一听何千军要亲自下去,黄之为赶紧惊慌的拦住:“大人,牢房乃阴寒潮湿之地,多是三教九流之辈,口出狂言,甚是污浊。本官恳请大人在此处稍作等待。”
“哦?”何千军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假装坐下来:“那就有劳黄知县。”
黄之为这才如释重负,急匆匆退了出去。
只是黄之为刚走,何千军就对刘启说道:“刘总兵,随我走一遭。”
刘启也是个人精,哪会看不出来黄之为有事瞒着,何千军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的很好:“是,何大人。”
刘启出了厅堂,一路提着官服小跑到牢房,吩咐牢房守大门的两个衙役:“不管谁来,都不让进。”
提着官服,迈着小碎步下了地牢,周政正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周政赤着膀子,上半身全是伤痕,在他面前有个撸起袖筒的人,在拿着鞭子不停地鞭打周政,嘴中不断喷着垃圾话。
“周政,你也有今天?”
原来此人叫牛三,是周政手下的一个把总,因为有一次在军营中与人赌博,被周政知道了,不仅当场呵斥一番,为了正军风,砍掉他一只小拇指。
自那时候起,牛三就一直怀恨在心,想着报复周政。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周政与马匪私通,被关入牢狱。现在朝不保夕,等到死人谷的马匪被剿灭,就是周政身死之时。追文zhuien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