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这个夜晚注定是闹剧,李锋芒与王朝军被带到市公安局,一个没穿外套,一个全身上下就是毛衣毛裤,这样的狼狈情景还被拍照,在“抓获”、“问询”的时候更是被一再厉声训斥。一天后,李锋芒如实写出这段经历,一点不隐瞒一点也没夸张,这样的稿子他写得痛心疾首,本就是为假酒案的面子,居然被设计到身败名裂没有未来。
听着门外不停的敲门声,李锋芒拿出手机给吴杰发了条短信:如果半小时后我不给你打电话,麻烦老哥回下宾馆,朝军房间柜子旁有件衣服,拿起来看看内容。
发完短信不等回复,李锋芒看了眼时间,站起来过去拉开门,一个穿红色超短裙的女子倚着门框:哥,寂寞吗?一起玩玩吧!
冷笑一声,李锋芒说不需要,然后就关门,这女子伸手推着门:便宜,两百,安全,我们就是这宾馆的人。
旁边还有敲门声,李锋芒说真不需要,你告诉旁边那位甭敲了,我俩都在这个房间呢。
皮笑肉不笑,这位女子扭头对旁边说:过来吧,都在这里呢,是想一起飞呢吧。
觉着真恶心,李锋芒看着她幼稚的脸,苦笑一声:两位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真不需要!
再伸手关门,那女子却伸臂要拥抱他,只能后退一步,那位女子借势扭着屁股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同样衣着暴露的女子,看着年龄更小。
本就在窗边坐着喝茶,退回去本要坐下,转念一想,他从两个女人旁边走过去,把后面女人关住的门又拉开,就大大开着门,好似看到一个人影闪到了一边,他也没出去。
前头进来的那个女的已经坐到了床边,伸手就去摸王朝军的脸,因为李锋芒让他装睡,王朝军索性不动,但随着这女人的手往下摸,他赶紧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就盖了个严实。
笑了笑,李锋芒说你俩就别费劲了,这个把戏没法玩,这样吧,你们说下谁让你们来的,说个电话,我给你俩一人二百。
床边坐的女子站起来:先生,我们是这宾馆按摩店的,您就放心玩吧,我们活都好……
摆手打断她的话,李锋芒说我俩是河右晚报的记者,党报的记者,你们这是违法犯罪,请自重。
后面进来的那个女的有些不耐烦:记者也是人,就别装了,你看不上我们吧?别总看脸蛋呀,该大的我都大,该紧的我也紧着呢!
说这话她就脱衣服,李锋芒瞪着眼睛站起来:干什么?穿好衣服!你再往下脱,我就报警!
把脱了一半的衣服穿上,后面这个女人看了前面那个女人一眼:姐,要不咱走吧,这事闹不成,我也不想闹了。
前面女人没理会,挤出笑容:哎呦,先生,您要觉着这里不安全,跟我们去我们按摩店吧,外面门都锁了,一般人进不去,你想咋地玩就咋地玩。
下午改稿子的工具都在桌上,李锋芒从采访本扯下一张纸,然后拿起一支笔放上面:我说话算数,你俩写一个电话号码就是让你们来这里“演戏”的那个人的电话号码,我就每人给二百块钱。
说完伸手摸兜,摸到几张零钱才想起在中江市都给陈五河了,于是到床边拿起王朝军的裤子,晚上吃饭看他掏钱是从裤兜,果然就摸出几张百元钞,拿出四张,他扭身对后面那个女人说:写吧。
这个女人好似没脑子,真就掏出手机翻了下弯腰写了个号码,李锋芒正要递钱拿那张纸,后面的那个女人一把抢过去那张纸看了眼门外低声说:你傻啊,以后不想在这里待了?
摇摇头,李锋芒坐下把钱放到茶几上,然后拿起茶杯:你俩走吧,这戏没法唱的。
看这俩女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冲着开着的门说:外面的朋友进来吧,这么冷的天,我这里有热茶,但没有戏台子。
前面这女的手机滴滴响了下,她把那张写号码的纸揉成一团塞裤兜,赶紧掏出手机看。她背后就是躺着的王朝军,见状悄悄伸手就把那团纸抽到了自己手里,然后塞到被窝。
这女人看完手机短信,咬了咬牙,对后面的那个女的说:脱!
本就穿得不多,这个字喊出来,俩人三下两下就脱了个精光,然后一个扑到床上王朝军身上,一个扑向李锋芒他没法伸手,直接就抬起一只脚,也不敢使劲踢,只是蹬住这女人身子。
正自尴尬,门口冲进来三个人,闪光灯频闪,最后面进来的喊了声:我们是警察,你们涉嫌交易!
本以为是简单的“仙人跳”,李锋芒伸腿把那个女人蹬到一边,看着她俩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他突然又想起了那条狼,警觉的狼总是早早就预判了危险,据说老狼皮都有灵性有贼或者有危险,狼皮上的毛就会耸起来提醒主人。
很想念那颗被扔到断崖下的狼牙,李锋芒伸手拿过茶杯,喝一口才说:涉嫌?开着门,穿着衣,三位同志,您们觉着我是涉嫌被糟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