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此次行动的策划者,高飞不惜重金请出红叶字号杀手,身为他的东家,自是无比关注眼前这名青年的决意。
“我红叶收钱办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算我死了,也自会有人继续刺杀南剑,直到完成任务为止。”白衣剑客面无波澜道。
“红叶果然是最信守承诺的,请你们办事我十分放心!”高飞目露赞许之色。
“哎呦,得如此凄惨,以你的身手我们这里所有人几乎没有一人能够和你匹敌,又有谁能够令你丧命,就凭那个生死未知的南剑吗?”凤九尘嗤笑一声。
她虽然和白衣剑客同为金丹期高手,但在他的杀手意境之下,凤九尘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尤其是那日看到他刺出那惊世骇俗的一剑便高下立见。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们又如何知道我的心境。”白衣剑客一脸生死看淡的样子,继续道:“我留下来是为了完成未尽的契约,还有,我想看看暗中伤我的到底何人?”
白衣剑客想到那日的战斗古井无波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些许涟漪,如果没有暗中那人出掌偷袭,此刻南剑早已尸横当场。
闻言,关良和关浩面面相觑,以他们对门内长老功法的了解,自然发现了暗中出手之人是张子洲,他们大致可以想到事情原委,必定是张子洲想暗中偷袭以期重创南剑,却没想到白衣剑客会在同一时间出手,而这些恰恰被南剑利用。
关氏兄弟自是不会在此时细,现在各方势力勉强统一了立场,如果这样的话只会令他们原本就孱弱不堪的战线分崩离析,以白衣剑客的性格甚至会对他兄弟二人出手,一切都只能等救下长老后再做计较。
“今日散会后,我们再全力搜寻三日,如果三日后还是一无所获,我们便只能撤离这里了,大家意下如何?”李焕道。
“我等自无异议!”凤九尘道。
“一切遵循大长老的提议!”关氏兄弟道。
“士可杀不可辱,红叶一向信守承诺,我会是坚守到最后的一人,下次再见,便决出生死吧!”白衣剑客全身杀意凌然。
看罢,众人皆是肃然起敬,红叶杀手虽恶贯满盈,却颇为重视气节,他们无一不把名声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南剑被这样的势力盯上,相信很难有翻身之机了。
当众人散去,白衣剑客也起身走向自己的营地,外界依旧是大雪漫,银蝶飞舞。
“公子,稍等片刻!”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妩媚的呼唤。
闻声,白衣剑客驻足当地,不必回看他也知道来者何人,在他们这群队伍之中除了凤九尘是女流之辈,再无他人。
“公子为何总是喜欢板起脸,你每日如此难道不觉得累吗?”凤九尘莲步而来,有意向白衣剑客贴近过来,尤其是她口吐芳兰,全身的香气无情地侵蚀着他的意志。
“凤长老唤我所为何事?”白衣剑客不为所动。
故作清高!就不信你不近女色,底下哪个男人不偷腥,本座今晚就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凤九尘目露淫恶之色,其人更是风情万种。
“在这茫茫雪原,大雪封山,和外界断绝联系已经月余,妾身是愈发心慌,难道公子就没有什么要对妾身的,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体会妾身的心意吗?你看,就连一朵雪花都在戏弄公子。”凤九尘轻轻掸去他发丝上的皑皑白雪,并在背后心翼翼地环抱住白衣剑客,酥胸也悄无声息地抵在白衣剑客的后背,一阵酥软之感触电般传达而来。
哼,就算你是一根木头,老娘我今也要将你冰消雪融。凤九尘目光闪烁。
“红尘作伴,良辰美景,我也有想过找一个人陪伴终生,然后就此退出亡命生涯!”白衣剑客似有感触。
“公子你好坏,你的可是奴家,原来你对我早已有情。”凤九尘嗤笑一声,芳心乱颤。
“可惜我的那个人却不是你,你会喜欢上一个双手沾满血腥和背负无数人命的刽子手吗?”他反问道。
“修为能够到了我们这种境界,哪一个不是背负无数人命,物竞择,适者生存,历来如此,公子又何必为了一群蝼蚁的性命而妄自菲薄。”
“你错了,他们不是蝼蚁,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活生生的生命,曾几何时他们何尝不是和我们一样在末流苦苦挣扎,不能挣脱,我们又何必自欺欺人,五十步笑百步?”
“公子你实在太忧郁了,与奴家在一起,你会对所有过往释怀,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难道还要浪费时间吗?”凤九尘想将眼前之人环抱的更紧些,突然发现白衣剑客全身气息变得凌厉无比,就像一把出鞘之剑,刺的她肌肤生疼。
她不禁发出一声惨呼,目露不可置信的神色,身形后退。
“难道是妾身不能入公子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