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宫堇半搂着人,语气神色中皆是担忧。
“宫堇,你来了。”
她靠在他身上,背对着玉兰树下的人,背影消瘦。
握着玉佩的人,听到那声卿卿抬头,看着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的人,试探的问:“卿卿?是卿卿吗?”
顾言卿转身,藏起苦涩,点头,“爹爹,我是卿卿。”
那人起身,眼中嘴角挂着笑意,朝她跑过来,直接撞开她身边的宫堇,将人抱在怀里。
“卿卿,卿卿,我的卿卿。”抱着她高兴的跳。
顾淮舟的力气极大,差点将宫堇撞飞出去。
稳住脚,宫堇揉了揉肩膀,生疼生疼。
“爹爹,你抱的好紧,我难受。”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还好,爹爹还记得她。
闻言,顾淮舟松开,转而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卿卿,长得越来越好看了,比柔儿还好看,鼻子,眼睛,嘴巴都好看。”
柔儿是她母亲的名。
“爹爹长得也好看。”
在武将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长相。
顾淮舟捧着红透的脸,开心的像得到嘉奖的孩子。
“爹爹,我们回家,可好?”
他重重的点头,“对对对,回家,柔儿还在家等着呢!”
顾言卿嘴边的笑意落下,移开视线。
见他们自顾自的说话,完全落了他,宫堇捂着肩膀,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
“卿卿,我肩膀好疼。”
未等顾言卿开口,老父亲将女儿藏在身后,看着他面露不善,“坏人,你休想抢走卿卿。”
顾淮舟还是挺警觉的,这么多人偏偏防了他一个。
是因为他刚刚搂着卿卿吗?
宫堇欲哭无泪,带上点点哀愁,深情的看着他,身后的人。
结果,顾淮舟横跨一步,又给挡住。
“卿卿,这个人肯定不是好人,我们走,我们走。”
顾言卿看了眼对面哀哀嘁嘁的人,弯着眉眼点头,“好,爹爹我们回家。”
宫堇看着两人当真走了,卿卿真的不管他了,咬着唇,就差咬着帕子哭了。
卿卿要父亲,不要他。
等人走后,习染从树上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让你不要下来,你自己非不听,哎!”语气里是幸灾乐祸。
宫堇转身直接给了他一拳,砸在他引以为豪的脸上,眼角一片乌青。
第二日清晨,承德帝还未起身,新棉一脸出了大事的样子,急急走到榻前,掐着嗓音,低声道:“皇上。”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并未睁眼,“出了何事?”
“昨日子时时分,孔雀台失了火。”
承德帝立刻坐起身,“育贤怎么样了?”
新棉欲言又止好一阵,承德帝直接将榻上的玉枕砸了过去,“说啊!育贤呢!”
玉枕砸到身上,新棉赶紧跪了下去,不敢抬头。
“孔雀台无一人存活,两百三十八具尸体,其中一个便是育贤长公主。”
承德帝眼睛瞪得老大,撑着榻下床,摇头不可置信,直接从地上拎起新棉的衣领,“给我查,孔雀台怎么可能失火,给我查清楚!”
新棉歪了帽檐,不敢扶。
“来报的人说,原本也就一间屋子失火,后来夜里刮了东南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