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不紧不慢的又掏出一封信来,这封信还没有开封,上面就已经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呈现一种暗红色,像是血迹已经干涸凝固。
金阳手中拿着那个信翻来覆去的看着。“沈姑娘是觉得,能等到自家人送的信么?”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信封的正面故意摆出来给沈箐初看。
沈箐初睫毛一颤,眼神动摇,上面独特的标记是属于她与祭北雁那边来往的信使所有的,里面很有可能写的就是关于祭北雁的一切。
“这信,怎么在你的手上?”
“这信么?”金阳冷笑着说。“这信是我在大街上捡到的,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金阳用拙劣的谎言,为的就是讽刺沈箐初的无能。
送信的人还没有死,金阳总觉得留着那人有用,只不过现在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而已,这信上的血,就是来自于那送信的人。
不单单是沈箐初心慌,就连凤临也不淡定了,因为送信的人正是他的妹妹。
尽管担心他的妹妹凰来,可是在沈箐初的面前,绝对不能失态。
沈箐初并不知道送信的人是谁,但不管是谁,都是他们的属下之一,沈箐初做不到放任不管,她虽然玩弄权谋,也不至于冷血无情。
“金老爷可真会说笑,你说我怎么就没在大街上捡到一个人呢?”
说到这,金阳脸上的得意也不见了踪影,现在也只有一个人能牵制的了金阳了。
沈箐初虽然知道这样的方法很卑鄙,但是她也是无可奈何。
学着金阳装傻的模样,同样回敬过去。
沈箐初歪着个脑袋摸着下巴,说道。“是个姑娘来这,叫什么名字呢,叫……”
沈箐初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
一旁的凤临也不傻,上前一步提醒到。“叫孟楠羌。”
凤临故意放大了声音,就是为了让金阳难受。
金阳脸上的笑容确实消失不见了,虽然知道沈箐初不会为难孟楠羌,但是保不准沈箐初会将她卖给仙乾殿。
还好此时仙乾殿的人就在金阳的府邸,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算是放心。
可沈箐初这么个人并不简单,说不准能为了祭北雁做出什么事情来。
金阳并不想掉进这个陷阱当中,反倒是顾左右而言他。“殷公子刚来南城不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着街巷之中的传闻。”
“哦?有何趣事?”金阳在殷淼面前就算是最大的趣事了,看着金阳自作聪明的样子,殷淼的心里总是暗自发笑。
“听说,这祭家少东家沉迷一位妖女,此时正在温柔乡里,不务正业不管家事,庄子之中怨恨颇多。”
殷淼一听,这说的不就是祭北雁和寒衣两个人么,倒是没有金阳说的这般暧昧,但也差不了,然而,这种事情没有人比殷淼看的更清楚了。
段寒衣那个丫头,心里已经埋下了情爱的种子,那个人却不是祭北雁。
金阳越是拿殷淼说事,殷淼就越是不屑,总是想要逗弄一下这个年近半百的人。“我不想知道这样的事儿,这风流韵事,我们红雀楼可不少,说不准,你今天进了红雀楼,再从红雀楼出去,街巷之间的传闻就是你金阳的风流韵事了。”
殷淼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金阳琢磨着殷淼的话,总觉得像是威胁,金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总觉得别人也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