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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小厮

朝中暗中较量到十一月才把兵部的督官推举出来。孔彰一看督官的名字就无语了。此督官倒不是生人上回他去平叛督官也是他。难得好相处不拿架子的文臣除了好色点没毛病了。可是这位兵部小官方坚,是真不适合南下。他新近死了第四任老婆,膝下只有个十岁的儿子。偏生家里穷的只剩个看门的老苍头族人一概没有。元配填房的娘家远在原籍,三娶四娶的老婆家里,但凡有点活路也不把闺女给这位克妻狂魔了。他要跟着出门了孩子怎么办?兵部当真不干人事!

方坚也是吐了血,他没背景没后台先前家里有些薄产自己也有些天赋科考顺利年轻时好不风光。谁料他不知怎地老婆一个接着一个各种原因死去,连小老婆都没能留下一个。他又没虐待过老婆。才死的那位临终前只流着泪说对不住他,可见真是命硬了。他子息单薄唯有元配生了一子名唤方墨续娶也是为了方墨有人抚育。后头三个老婆肚子没动静,后半辈子全指着方墨,真真是视同己出,别人家那些个后母欺凌的,在他家再没有的。死到第四个老婆上,见方坚还打着主意要续娶,方墨彻底愤怒了,对他爹怒吼道:“不许娶妻!不许纳妾!再不许祸害人家闺女!”

方坚冤的飞起,可见一向性子有些冷的儿子发这么大火,顿时没了脾气。谁赶上十年死了四回妈,还能有个正常模样的?方坚止此一子,说不出来的心疼。只得做小伏低的跟儿子商量:“可家里没个大人,我怎么能出门?我们家没有世仆,现买来不及,我不放心你落旁人手里。弄个继母姨娘回来,好赖有点指望,不容易害你。”

方墨冷冷道:“你就害别人?”

方坚快哭了,痛苦的道:“我也不想啊!甚偏方都试了,我在媳妇儿面前都快装比宫里头的太监还殷勤了!你第四位娘,我特特娶了长寿人家的健壮的农家姑娘,她也能出门跌一跤摔断了腿一病死了!你瞅着这是你爹的错吗?”

方墨早不记得生母,死的太早,来不及有印象。第二位也记不真了。第三位与第四位是真疼过他的,感情极深。越是心疼,就越恨父亲的八字。坚决不肯叫父亲再作孽,便梗着脖子道:“不就是随军南下么?那些当官的出门谁不带小厮,我都十岁了,便拿我做个小厮,谁好意思说你。”

方坚登时怒道:“闭嘴!你休想!朝廷派兵也是闹着玩的?你说去就去?视朝廷为何物!?”

方墨正是不大不小懂点事又不懂事的年纪,又被四个娘惯的性子有些倔,方坚不肯,拿朝廷法度说事,他却知道有通融之法,偏要跟去,省的寄养在别人家受气。父子两个在家里吵的不可开交,气的方坚好悬没动家法,却是怕了十几年老婆,便是老婆都死了,余威犹在,愣是不敢下手,怕四个老婆夜里齐齐来寻他的不是。好半晌,才重重叹口气道:“不是爹不信你走不了那么远我们出门都是坐船,你也不用走多远。只你不知军中陋习,别逼爹爹了好不好?”

方墨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甚陋习?我都十岁了,不怕他们拿我当小孩儿吃了。”

方坚揉揉儿子的头发,心中暗道:就是十岁了才危险!我为什么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子!带去军中,不是送死么?便是事后宰了那些禽兽,儿子的清白也回不来了。本来接连着死母亲,孩子性格就又冷清又古怪,这再叫人糟蹋了,一时想不开,方家可就绝后了!可这样的龌龊事又怎生跟孩子说得?抓耳挠腮的想说服方墨,反把方墨的倔脾气劝的更甚,往厅里一跪,立逼方坚答应他,否则他就长跪不起。

方坚都快崩溃了。方墨小时候,雪团一般可爱,很给他挣了不少脸面。到此时,他都恨不得儿子长成丑八怪。不是他只能信老婆再娶的未必不是毒妇。可这副模样儿,就是引人作恶。如今朝廷风气,最是喜好娈童。非至亲骨肉,搁谁家里都得叫人带歪了。文人雅士玩个把男孩子众人都笑成风流,可被玩的那个必定前程尽毁。就算方坚想得开,也不愿儿子顶着耻笑过一辈子。方墨跪在厅里,大冬日里头,再跪下去膝盖可就要不得了!只把方坚急的额头上直冒汗。良久,方坚终是忍不住,把儿子硬从地上拽起来,扔到炕上,不待儿子抗议,他便喝道:“少啰嗦,我出门一趟!等我回来再说。”

方墨不由问:“你去哪里?”

方坚深吸一口气,道:“舍下老脸,给你个小兔崽子寻安生之所!”说毕,也不管儿子的追问,一径出去了。

同僚家里,方坚是绝不放心的。果真还有点同僚情谊,就不把他个带着小儿子的鳏夫往战场上推了。但几个关系尚可的亲友,又都是家大业大,保不齐有纨绔子弟,弄坏了儿子。思来想去,只得硬着头皮,直冲端悫公主府,求见孔彰。他就不信了,儿子搁在公主府,还有人敢骚扰。大不了没出息,他出门一趟多少能捞点好处,家里也还有些薄田,够他一世嚼用,他这个做父亲的就算尽力了。

孔彰对方坚印象不错,很快接见了他,却是听了他的请求后,嘴角直抽。他家倒是有地方放,养在陆氏跟前,没什么不放心的。自己这等混世魔王陆氏都养大了,别说个文官之子,再操蛋也是比不上他的。然而他这头就是个风暴眼,姜戎不停叩边,果真打了进来,他一双儿女必须叫人带着跑,否则小命不保。逃命何等惊心动魄,故他虽不能多看顾孩子,骑射却抓的极严。到那时,带着方墨是累赘,不带他一准被牵连到死。陆氏自来教导他,应了旁人的事必定要做好,否则就别应。故,虽知方坚是走投无路才来求他,却也爱莫能助。只得道:“公主府非我能做主,方大人倘或信的过我,我便使人送他回原籍,你看如何?”

方坚嘴里泛苦,乡下地方比京中更野蛮,这位孔驸马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可求到驸马头上,人家不应,还能强迫不成?情绪十分低落的道:“是下官孟浪了。”

孔彰也是有儿女的人,将心比心,叹道:“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对着成年人,方坚倒能说实话,郁闷的道:“犬子男生女相,无人看顾,放心不下。”

京中的风气,孔彰尽知。好些个当官的都养着“小厮”,成日见穿红戴绿争风吃醋,每每看的他汗毛直立。他连女人都喜欢轻灵矫健的,实在不理解京中官员的审美。但方坚担忧的很有道理,家里没有长辈看着,这么大点的孩子,不定就叫人诓骗了。

方坚见孔彰为难,知道把儿子搁公主府是没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朝廷已发明旨,平叛当前,辞官都来不及。他的孩子还能往何处安放?无怪乎世人重宗族,倘或他有个兄弟,也不至于被逼迫至此!如此算来,两害相权取其轻,竟只有带上战场一条路。可朝廷命官出门办差,哪有带着孩子一起的?不提军中陋习,只说朝中,做好事的少,扯后腿的倒是一堆。他们若打了败仗,带着儿子出征的事只怕没人想的起来。但要打了胜仗,嫉妒他的人不知编排什么来参他。到时候父子两个都落不着好。想了半日,忽然福至心灵,舔着脸道:“那个,将军缺小厮么?”

孔彰险些一口茶喷出来,主将出门,家眷自是不能带的,但使惯了的奴仆长随少不得跟上一串。方墨塞在里头,不是不可以。然而他去打仗带个漂亮的小男孩,他不要脸,方墨要命么?牙酸的道:“我是驸马……”

方坚嘀咕道:“好过带丫头么……”端悫公主不至于醋劲那么大听风就是雨吧?

孔彰想一杯水泼方坚脸上,坑主将坑的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么?

方坚也是叫逼的没法儿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又哭又求。明仗着没人敢参孔彰,过这么一手,就能囫囵把儿子带走了。

能中进士的,就没有长的丑的。方坚不如儿子好看,日常却也有些气度。如今跪伏在地,泣涕横流,全无往日半分风采。若他为了自己耍这种无赖手段,依着孔彰的性子,直接打个半死扔出门去。可他一片慈父心肠,孔彰又素来喜欢孩子,要事在前,能捏住督官,打仗定然顺利许多。只好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这般跟我出门的,他没名声了别赖我。”

这是应了!方坚眼睛一亮,连给孔彰磕了几个头,拜谢不止。

孔彰揉着额头道:“行了,你走吧,别耽误我去跟公主解释的功夫。”

方坚忙道:“下官可去当面向公主陈情。”

孔彰看方坚的狼狈样,觉着大抵有些说服力,便道:“也好。”省的真叫误会了,端悫二话不说把人打死了,还不如不帮。

方坚再次道谢。孔彰道:“无需谢我,我还有事问你。”说着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许我的一百门佛郎机,怎地还没动静?”

方坚苦笑道:“部里的大人们说,眼看运河要结冰,虽是南下,不定在直隶就给冻住,劳民伤财。还是明年开春再打吧!”

孔彰:“……”这都什么幺蛾子!?拖到明年,当窦向东是死人么?他是不是要去邵晖云坟头拜一拜,叫他看在同命相怜的份上,保佑保佑自己!?

不出二日,运河果然开始结冰。孔彰顿歇了冬季里出门打仗的心思。而商户们却创意的走起了海运。消息便也随着海运抵达了巴州。

有一个冬天做准备,窦向东心里稍微有了点底。他如此不自信,盖因管平波信中对孔彰极为推崇。他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儿媳妇,难有几个人能入她眼,可见孔彰之难缠。提笔写信告诉管平波最新动向,至冬月底,管平波的信件传回,只见上头写道:“打仗所耗钱粮不菲,孔将军必打雁州。我欲助阿爷一臂之力,但事成之后,孔彰须得让给我,如何?”

窦向东看到此处,脸色有点凝重。管平波竟认为孔彰比雁州盐矿还值钱么出了一回神,接着往下看,“孔彰为朝廷驸马,以我之力,恐难诱降。还望阿爷援手,离间他与朝廷,我方好许诺。另,还请阿爷京中动作,务必要孔彰部知道飞水地利与矿山之珍贵,我才可设局。”

窦向东瞪大眼!管平波竟是想亲自诱捕!?慢慢放下信纸,由衷的赞了句,管老虎,你好胆色!

第47章回营

国之将亡妖孽出。生在马背上,参加过好些姜戎部落火并的孔彰表示,他从未听过因估计南下的运河将要封路,便硬生生的拖到封路,而后从善如流的把战争拖到来年的奇景。孔彰深深叹了口气,当日邵晖云江城战败,几方人马朝中互相攻歼的折子飞了满天,没几句好话,但多少有些信息。诸如后勤多么不靠谱,军队又是何等怂样。孔彰暂奈何不得后勤,只上陈圣上,把调给他的四万军队挨个梳理了一遍。几天内就彻查出一多半吃空饷的,说是四万人,实则只有一万八。

多少年的窗户纸,就叫孔驸马毫不留情的捅开了。奈何他如今有太子与晋王同时撑腰,得罪不起。可这吃空饷喝兵血之事,从兵部到五军都督府再到边关地方驻军,没一处干净的!果真彻查,定然拔起萝卜带出泥,谁也落不着好。先前圣上对孔彰防备的紧,几乎是将他圈在公主府,致使他跟谁都没交情。这般武将,赶上寸劲儿整起来十分容易,但想传话的时候又尤其的困难。他人都不认得,你奈他何?

两下里僵持不下,圣上觉着孔彰把事儿捅出来挺好的,多少有些震慑效果。然则想处理却是不能。临近年关,满朝都装聋作哑,只五军都督府和兵部一齐将兵员补齐,才把事情糊弄了过去。

还没喘口气,孔驸马又出幺蛾子。冰天雪地临近年关的时节,他老人家又练起兵来!五军都督府也不知有几多少爷兵,甚公侯府邸椒房贵戚在里头混了一堆。把孔彰气的半死!你说这帮公子哥儿在锦衣卫里混日子也就罢了,怎地还混到五军都督府来?莫不是将来姜戎威胁京城,也要这帮人提刀御敌不成?抱着把少爷兵撵出队伍的心思,孔彰操的特别狠。果然没二日,这些少爷兵自家就哭着喊着使人回家报信,或是叫父兄来接,或是买个替身送入,孔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权贵们知道自家是混不进镀金队伍了,心里恨的咬牙,只不敢在这个当口闹出来。人家驸马亲自冒着寒风,与众将士一起操练都没二话,你家的小崽子算哪个牌位上的人?

权贵们敢怒不敢言,练了小半月,少爷兵与不大吃的起苦的都跑了个干净,太子又默默补上些人手,保持了四万人的编制。孔彰都苦笑了。万万没料到,他有觉得驸马身份好的一日。

孔彰在京城操练,窦家与老虎营并赵猛更是玩命。南边的河道不结冰,整个冬季洞庭长江流域行船如织,运送着军需。杨来来在内宅,探听不到多少外头的事,其夫池塘却是孔彰的亲兵,跟着孔彰进出公主府与军营,夫妻闲话几句,杨来来又知道了大致的武器装备,亦悄没声息的送回了巴州。

窦向东如今与管平波合作,他知道了,管平波自是也知道了。陆观颐前日便赶到了飞水,参谋司的人员,都在讨论着佛郎机是什么东西。管平波揉着太阳穴想,老虎营果然是草台班子,上上下下就没有不土的。竟是从没有人听说过佛郎机。若不是她的战争史没忘个干净,只怕不够孔彰几门大炮收拾的!目前老虎营还在试图用标准尺寸生产火绳枪,大炮就洗洗睡吧,那是不可能有滴!管平波无比肝疼,早知道她就去学军用工业相关的专业了,她一个官家小姐,学个蛋的普通专业!闹的如今她只能大概知道佛郎机是什么,却是造不出来,更是不知往何处寻匠人。不抓几个朝廷将领官员,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想出什么应对之法。管平波郁闷的把人解散,独留着陆观颐说话。

临近年关,几处调动征兵,把老虎营忙了个人仰马翻,陆观颐回来小半个月,二人都不曾好生说话。好容易今日有些空闲,管平波方细细问石竹景况。石竹是老虎营起家的地方,分明是左近数一数二的穷乡僻壤,愣是在合作社模式下,变成了梁州首富县。源源不断的盐腌兔肉供给着各处战场,又有数不尽的巨木,卖的无数银钱,着实是老虎营的后勤要地。故管平波虽离了那处,心里却十分惦记。

陆观颐笑道:“别的没什么,就是我们走的时候,乡亲们哭的厉害。营长有空得回去瞧瞧才行。”

管平波摇头笑道:“石竹太偏远,无事我是没空回去的。且看将来吧。我们还有烈士埋在那处,镇抚司须得记得祭祀。”

陆观颐道:“放心,我们走了,又不是老虎营撤了。好容易打下的地盘自然会驻军,连同当地邬堡的民兵,才算我们坚实的后盾。说起这个,今年下半年人员扩充太快,老虎营的编制可又不够使了。”

管平波道:“知道,待谭元洲回来,我们再商议。”

说曹操曹操就到。谭元洲收服了梁州全境后,又在梅州打了一圈。远方欲有敌军来,老虎营再磨蹭不得,一口气将梅州吞下,又把梁州征的兵迁往梅州驻守,而梅州征的少量兵,则往梁州去。先前来回都在梁州境内,管平波自不提那异地从军的制度,如今有了不小的地盘,立刻就实施起来。连轴转了好几个月,谭元洲累的在船上睡了一路,到了飞水城外才被亲兵唤醒。就着冷水洗了把脸,探头望见飞水城墙,心中生出些许雀跃来。

停船靠岸,飞水城内的驻军早有人迎上前来,邀请谭元洲入城休息。谭元洲看看天色,估摸着加紧赶路的话天黑时应该能到矿山,便婉拒了驻军的好意,将战兵们暂留在了飞水城外,有序入城安顿,自己则带着亲兵一径往矿山上的营地飞奔而去。张力行累的直翻白眼,腹诽道:营长真是比仙丹还好使!

一路疾行至营门前,已是戌时末。夜里一群人的脚步声,引的营中狼犬沸腾。城墙上的战兵精神一凛,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浓夜里微弱的火把。来人走到近前,守门的大喝一声:“来着何人!”

谭元洲亦大声用官话回应。老虎营的规矩,夜里闭营后,但见人影,便如此问来。若遇不答者,一律按奸细处置。老虎营内的战兵,个个说的官话,是不是自己人一听便知。何况做贼心虚的,无法那般理直气壮。喊住人后,再检查腰牌,就能八九不离十了。

守门人听到谭元洲的名字,先使人往里报信。谭元洲打通二州的好消息早传回了营内,管平波料定这几日他必回来,早吩咐各处守卫,见了人立刻通报。

报信的一路小跑,沿着墙奔向管平波处。矿山上的营房分为三部分,皆是高墙耸立,中间隔着夹道,唯有几道门连接彼此。三部分的正中央,则是管平波等人的住所,亦是各级办公的地方。

谭元洲出门的时候,营房未修建完毕,他沿着旧路,走的是矿山的门口,时下老虎营谓之北门。谭元洲张力行等人守卫是认得的,其余随从就有不认识的了,认真核对过腰牌,又按规矩检查行李。这厢没弄完,管平波已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门口。二人足有八个多月未见,彼此都十分想念。谭元洲行了个军礼,管平波却是胳膊搭上了谭元洲的肩,哥俩好的道:“好兄弟,想死你了!”

谭元洲的一腔重逢的喜意被兜头浇了一脸,妈的这王八蛋见人就上手,是打算下辈子再开窍吗?明知管平波无心男女之事,现直直说出来,管平波不独会利落拒绝,还叫彼此平添尴尬,弄不好就被她调到别处。可见管平波高兴的挂在他身上,还是叫梗的够呛。若非老虎营军纪极严,他都想带管平波去相公馆围观一二,好叫她知道,两个“男人”也是可以谈情说爱的!

把管平波从身上扒下来,血气方刚一直禁欲的谭元洲没好气的道:“你属猴的吗?”

管平波大笑的捶了谭元洲一下:“小气!”

谭元洲深呼吸,再深呼吸,方才平复了情绪,问道:“观颐回来了吧?”

跟在身边的张力行:“……”谭千总你活该被无视,分明不喜欢陆镇抚,你见面第一句话问什么不好?你问陆镇抚?你就是问甘临也好啊!营长嘴里的注孤生三个字,就是为你量身打造!蠢!太蠢了!一遇上营长,你怎地就傻了呢?

张力行在心里疯狂发上司的弹幕,果然见管平波挤眉弄眼的道:“她给你收拾吃的去了。”想说句悄悄话,偏生谭元洲没事长那么高。管平波野蛮的揪住谭元洲的头发往下拉,而后悄悄在他耳边道:“你的屋里有惊喜,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