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葱,常忆烟将葱放在料理台上干净的篮子里。
一转头,就看见司述白按着一条鱼在刮鱼鳞。
那双手好看得不像是能洗衣做饭的,但他动作却无比娴熟。
看在常忆烟眼里有一种违和感。
虾泡在盐水里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只有几只还在苟延残喘。
常忆烟拿了刷子和小刀过去清洗虾和挑虾线。
虾身滑滑的,好几次从她手中滑落,常忆烟弄了好久才勉勉强强挑了一个。
两人各干各的,倒也默契和谐。
直到常忆烟低低叫了一声,甩开了钳破她食指的虾。
司述白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粉白的指头上面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从指头一直顺延到两个指关节中间,正汩汩流着血。
常忆烟吸了一口气,那只钳了她手的虾举着钳子在耀武扬威。
司述白深深皱了一下眉,“疼吗?”
“有点。”
常忆烟只擅长剥熟的虾,然后蘸酱料一口吃掉,这种挑虾线给虾洗澡的技术活儿她哪干过?
司述白取来医药箱,拿了干净湿润的手帕擦干净她手指头上的血和水珠。
然后再一一从药箱取出消毒水、纱布。
常忆烟看着已经不再流血的手,想跟司述白说不用了,她还没这么脆弱矫情。
可司述白一脸严肃认真让她把手伸出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的手法很专业娴熟,动作很轻,纱布裹上伤口几乎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以前挑过虾线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