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海平面,霞光暗淡,紫蓝色的天空下涨潮声阵阵,岛上蝉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热闹鼓噪。
常忆烟回到卧室,关门反锁,去浴室泡了个美美的澡,顺便还精致地敷了个面膜。大半个小时后才撕了面膜从浴缸起身。
系上浴袍赤脚走出浴室,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窗外的声音更燥闹了几分,沙沙的夹杂人声。
常忆烟把头发撩带到耳后,走到窗边。
卧室这一边的窗户正对着后花园。此时正亮了几盏路灯,暖黄色的灯光倾斜而下,照亮一方小路,小飞虫在灯罩下打着转儿飞,温柔又缱绻。
如果没有易西易南那苦逼逼又小心翼翼的辩解的话。
“先生,我们真不知道会这样。”
“常小姐打电话来说被人堵了,要我们带人过去解救。先生您不是说过让我们看着常小姐吗……”
易南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
然后闭嘴低下头认命了一样任打任骂。
花园流萤火虫扑飞,一闪一闪在花丛流转。几十个前两个钟还牛气吼吼的黑衣保镖现在在他们先生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有等着挨批的份。
常忆烟抱着胸靠在窗边,探个脑袋出去看。
殷奕坐在偏暗处,只能看见一个大致身形轮廓。许特助就站在他旁边,微微弯腰一动不动。
良久,沉默。
殷奕抬手解了衬衫最上面两粒扣子,身体往后靠。
他不说话,没人敢再出声。
忽然,暗处的男人掀眼皮往二楼看了一眼,恰恰对上常忆烟看戏的眼神。
被他当场捉到常忆烟一丝愧疚也无,甚至冲他笑了一下,还直接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