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4 春狩(1 / 2)如意事首页

“父亲,您想什么呢……”纪婉悠的的脸颊更红了,低声道:“这只是女儿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且现下不过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占公子根本不知……我这番心思。ajaig”

纪修苦笑摇头。

“当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你这都要写在脸上了,怕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爹……你就别取笑我了。”

“这是女大不中留啊。”

“怎么就不中留了呢,若是能按女儿说的来,女儿一辈子都能继续留在您身边,且有占公子帮着爹,您也能省下不少心,家中也有人帮您撑着了……岂不两全其美?”

纪婉悠伸出手,扯了扯父亲的衣袖,央求道:“女儿从未求过您什么,只这一件事情而已……”

纪修叹了口气。

“从未求过?那是因为凡事爹一向都纵着你,不必你开口求,爹什么都已经答应了。”

“是啊,女儿知道,您最疼我了……”

“好了……”纪修缓声道:“这件事情,为父会好好考虑考虑的……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原本他是不打算考虑占云竹的。

可若女儿当真下了决心,不能轻易更改,那他也只能再认真观望一段时日了。

听得自家父亲松口,纪婉悠满心欢喜。

“多谢父亲!”

“我可没说就这么答应了。”纪修轻哼一声:“为父还要好好地甄别一番,看看这个人究竟能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

纪婉悠抿嘴笑了笑。

她对父亲再了解不过。

确切来说,是对父亲待自己的疼爱之深,再了解不过。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是同父亲说上一句,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况且,占公子的才能摆在这里,父亲用起来本就有些顾虑,不免也会担心日后会为他人所用若是真能入赘他们纪家的话,便也可消除父亲的诸多不放心了。

就是不知道……他可愿意吗?

想到那双如清风朗月般温润的眉眼,纪婉悠心中有些没底。

他会不会觉得,这是在怜悯甚至是折辱他?

如此想来,断是不可操之过急的。

好在他们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用来相处,应当足够叫他慢慢看清她真正的心意。

……

翌日晨早,京中落了场小雨。

细雨蒙蒙中,一辆马车在镇国公府大门外停下,车上下来了一名着褚色圆领袍子的中年男人,身后带着两名手中提着锦盒的小厮。

中年男人上前自报了家门和来意,得了那守门的仆从一句“等着”,便见那仆从转身往府里去了。

“……”两名小厮面面相觑。

即便要等,不也该将他们请去厅内等着?把他们直接晾在大门外算哪门子待客之道?这还下着雨呢是怕擦地还是怎么着?

都说镇国公府不讲礼节,今次可算是见识到了。

“云伯,夏家来人了说是什么夏府大管家奉夏首辅之命专程登门赔不是来了!”

听了守门人的话,云伯“哦”了一声,摆摆手道:“让他们滚咳让人回去吧。”

守门人压下愕然不确定地问:“直接让人……回去吗?”

云伯反问道:“难不成要打一顿再丢出去?”

虽说这么做明显更合适些,但谁让他们将军如今脾气好了很多呢,这么干已经不符合他们镇国公府现下通情达理与人为善的气质了。

这不将军一早就吩咐了夏家若是来人只需让人滚蛋即可。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凸显守门人听了这话不免就觉得直接让人回去当真不失为是一个非常之和气的解决办法了。

于是,门人便将这个和气的意思,和气地转达给了夏家的人。

几人听罢,面色很是精彩地离去了。

而后没两日,便有了夏首辅因病未能出现在早朝之上的事情。

有人暗中说八成是被镇国公给气的。

镇国公听了这话只冷笑一声被他气的

还是头一回听人把遭报应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但随他们怎么瞎咕叽呢反正他身体好得很病倒的又不是他横竖这种事情,气人的不丢人,被气病的才丢人。

这一点是他和吴竣那老家伙互气多年得出来的经验。

镇国公懒得理会这些不痛不痒的说法,用罢早食便往军营操练去了。

……

“姑娘,二老爷让人请您过去品茶。”

熹园中,许明意正在书房中整理册子时,阿葵走了进来禀道。

二叔主动找她喝茶?

果然是天气日渐热了,在床上呆不住了吗?

许明意将那几本亲手整理而成的朝中各方关系的册子,收进了一只上着锁的匣子里,放进书架暗格中之后,便带着阿葵去了许昀院中。

这一去,竟见颇为热闹。

茶桌支在园子里,铺着几张蒲垫,许昀身穿藏青长衫,左边坐着蔡锦,右边坐着位小少年,正是许明时。

“昭昭,快来坐,尝尝二叔这新茶如何。”

见得侄女过来,许昀笑着招呼道。

许明意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跟在她身后走来的大鸟不满地叫了一声。

许昀看过去,瞪眼道:“怎么?”

文人爱美,自己美不美无所谓,所见却均十分挑剔,是以他对这只秃头胖鸟着实生不出什么欣赏之意来。

尤其是听说他不去饭厅的日子里,他的位置一直由这只秃鹫霸占着,而有一天他突然去了,这大鸟竟也不肯座归原主,害得他只能坐在最边上。

“九儿,给天目也取只垫子来。”许明时一眼看出关键,向小厮吩咐道。

许昀叹了口气。

侄子侄女玩物丧志啊这是。

一只鸟走到哪儿坐到哪儿,这像话吗?

且茶桌也要凑热闹,难不成它还要学人品茶?

还是说,这鸟只是在享受这种地位的象征?

蒲垫很快被送来,天目满意地蹲坐了上去,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正是印证了许昀“这鸟想要地位”的怀疑。

几人喝茶闲谈间,蔡锦望着满园深春之色,道:“如今这时节,就该出门赏景去。待再过上一两月,日头烈了,再想出去,可就没这等好天儿了,景致也不同了。”

许明意赞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