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恒看见皇上这样的笑容心里有些许的慌张,脸上扬起虚弱的笑容。
“良妃既然已经醒来,这太医也用不到了,全部叫到贤妃宫里去,还有,良妃久病初愈,就不要出去乱走,安心养身吧。”
凤玄彻一想起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心里涌起无名的火。
“皇上……”杜青恒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扬起笑意也维持不住,想要说什么,就看见进忠已经进门,把太医全部叫出来,跟着贤妃走了出去。
淑妃惦记徐秋秋,起身跟着出去,脸上带着担忧。
“良妃,你还是好好的养身体吧,近日的请安也就免了。”杜雪淳回眸看着一脸愤恨的杜青恒,淡漠的出言,随后带着明英走了出去。
良妃见四下无人,脸上的愤恨也收了回去,一脸的阴沉,回到宫殿里狠狠的砸了一通,这才作罢。
帝后二人跟在后面,看着贤妃脸色苍白的躺在担架上,抬着担架的宫婢足下生风,快而稳妥。
“太后这次是有备而来,臣妾的后位很多人都在惦记呢。”杜雪淳任由凤玄彻牵着,眼底带着一抹感慨。
“你怕吗?”凤玄彻的心里有些心疼,握着的手也紧了紧。
“不怕,只是觉得累,心神疲惫的累。”杜雪淳觉得心里很累,这几日因为孩子的原因,经常嗜睡,现在又和太后交手身体有些疲惫。
“我知道。”凤玄彻的眼里只有心痛之色,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好像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谁也突破不出去。
身后的明英听见后,和进忠对视一眼,对方的眼中只剩下无奈之色,还有惋惜。
“只是委屈了贤妃。”觉得气氛沉重,杜雪淳便岔开话题。
“朕会补偿她。”凤玄彻恢复先前的冷漠,好似刚刚苦痛的样子不复存在一般。
“太后把痕迹抹的太干净,怕是不好下手。”
“无事,贤妃挨打一事很快就会传到户部侍郎的耳中,这笔账自然会算到太后和杜珩的头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收到奏折了。”
想起那日两人在朝堂上的样子,杜雪淳和凤玄彻二人对视一眼,不禁有些好笑。
贤妃躺在床榻上,任由宫女照顾,太医也轮番的去看诊,一盆盆的血水从寝宫里端出来,甚是骇人。
“明英,你看着那个木偶可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杜雪淳坐在椅子上,想要追查这件事,就要从那个木偶下手。
“娘娘,你看。”明英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小块布,放在她的面前,“奴婢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扯下来的。”
凤玄彻见状,琥珀色的眼眸带着赞赏,对着她轻轻的点头。
“进忠,把这块布拿出查看,是什么料子,什么材质。”
“是。”进忠走到明英的身边接过那块布料,便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
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从里面走了出来。
“太医,贤妃如何?”杜雪淳见太医出来,迫不及待的询问。
“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无事,只是刑法太重,伤到筋骨,一时还需要休养。”魏太医弓着手,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瓷瓶。
“这位姑娘,这是退热的丸药,若是贤妃娘娘发起烧了,吃一颗即可。”
贤妃的婢女接过丸药,恭敬的点头,将手里的药瓶收好,回去照看贤妃。
“魏太医,做些去除疤痕的药膏来。”
杜雪淳淡漠的出言,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美眸。
魏太医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她是何意,急切的点头,背着药箱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