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春花,哦不,洛春花一行人回到安平候府时,洛临当时便去了落尘居。
大娘子刘锦如握住了洛春花的手:“好孩子。”
洛春花耸耸肩:“我什么也没做啊。给爹爹施压的,是担心爹爹私德有亏,被人拿住把柄的族叔伯、族爷爷们。”
“娘,你也别太高兴。你看看爹爹,心可全在柳姨娘那里。”洛程程冷哼一声:“爹爹明明下了决定,却仍第一时间赶去知会柳姨娘。他要等柳姨娘被他劝说得开心了,这才过来通知你。”
洛春花感觉刘锦如的手瞬间渗出了冷汗,便轻轻地放开了。
与大娘告别,她独自被初夏、阿春拥着回了百花院。
“小姐,您怎么这时候告退呢?不是应该多在大娘子那边坐坐,这样大娘子才会更记得您的恩。”
初夏白了眼阿春:“傻不傻啊?小姐这算功成身退了呢。如今大娘子最看重的中篑之权已然夺回,小姐即便再不开一言,也得了大娘子的全部信任。何必在程程小姐与大娘子不快的时候干坐着?”
“那小姐这么聪明,没准还能给她们出出主意……”
洛春花摇头:“我的利益,早就与洛程程绑到了一块,但大娘子与柳姨娘争宠这种事,我这个做小辈的,倒不好掺和……越是掺和,就越会让大娘子尴尬不痛快。”
阿春花想了想,嘟着嘴道:“好似是这个理。但大娘子什么也没表示,奴婢怕大娘子不记得是您帮了她。”
洛春花和初夏都笑了起来。
“你呀。真是没事乱操心。看样子,非得让你早些完婚了,你才有事情做,不至于成天瞎想。大娘子什么样的人物,又是长辈,你觉得她该如何对我表示?”
阿春脸上浮了丝红晕:“小姐,就爱拿奴婢寻趣……”
“等听云好些了,等云歌的事情有了好的解决方法,再说你的事吧……”洛春花两只手缠在胸前,两根纤长的食指左右相交地点了点,神色里浮了几丝杀气。
这一晚,盛宇卿早早就来了,他给了洛春花各地新店的地契和下人们的卖身契约,以及这半年来新酒的八成收入。
洛春花惊讶了好久。
盛宇卿神色淡淡地:“收好了。那个丫头如今病着,你让初夏好好清点库房。”
“当初说好,我六成……”
“我的那一份,你且替我收着,另两成是分给老九的,老九已经拿了。齐王府的中篑,往后也是要托付给你的。我的便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洛春花向来财迷,今日这些钱财,却格外有些烫手:“殿下……”
这还是第一次不劳而获。
盛宇卿错开话题:“我今夜还要去泸州一趟,你告诉阿璃一声,就说爹爹十日后回。”
“泸州的新店早就开业了。殿下是去……”叶春花大惊失色:“如此棘手吗?竟要十日之久?”
“放心,没事的。泸州刺史草菅人命,吞赈灾银两之事,我已经筹谋了两年,必然一举将之拿下。如此,便会牵出史部杯水左右侍郎和户部尚书三条大鱼,断了二哥的左膀右臂!”
洛春花不懂这些。
在她的认知中,盛宇卿说的三条大鱼,都是部长级别,甚至国务院的大官。
史部,就是人事部加社会劳动保障部。
户部,更厉害了,就是财政部加水利部,加农业部,加国土资源部。
这两部都掌握在贤王手中,真要扳倒这三条大鱼,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多少心力。
又怎么会是简单的,又怎么会是轻巧的“必然”?
洛春花执了盛宇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