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遽然一惊,顿时停下了脚步,心想:“不会吧,这女人有男人?诳我?”
周宛碧则是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站着的年轻男子,她已经想起来了,这个脸带着淡淡微笑、目光锐利的年轻男子刚才差点被自己撞。“他……他怎么在屋里?”
“怎么?你是周宛碧养的小白脸?”朱承回头说道,手依然强抱着可怜的周宛碧。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李枫人在屋子里,如果不是这种关系,半夜三更怎么可能在这里。
“呃……”李枫没想到朱承会是这样的判断,略一沉吟,大咧咧说道:“算是吧,把我宛碧姐放了吧,过来受死。”
“受死?哈哈,青腚子,毛都没长齐,口气还不小啊!”朱承把周宛碧往沙发一扔,虎躯一挺,大踏步向李枫走过去。
“你……你快走,你打不过他!”周宛碧看着朱承虎虎生风的气势,也不敢前阻拦,只能大声提醒。
李枫两只脚摆成丁字形,双手环抱胸前,笑眯眯看着气势汹汹走过来的朱承。
“唿!”朱承动了,一个蒲扇大的手掌向李枫右脸猛地了去。
下一秒,李枫也动了!
再下一秒,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蛋碎”声响起,只见朱承身体躬成虾米,两只手紧紧捂住裤裆,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他平生杀猪无数,这叫声深得猪嚎的精髓,可谓震耳欲聋、撕心裂肺、凄凄惨惨戚戚……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李枫嘴角牵出一丝讥诮,突然迅捷无伦地挥动右手,以0.2成的力道在10秒之内接连打了朱承20余记耳光。
随着连珠炮般的“啪啪”声响,朱承的头脸很快肿得跟真正的猪头一样,满嘴黑黄的牙齿也赶趟似的和着嘴角的鲜血飞溅开来。
这一通操作之后,整个世界都仿佛和谐完美了,朱承雄壮的嚎叫声不但与猪嚎别无二致,外形也与猪哥匹配得不差分毫。同时,他心中突兀地响起了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这两年,他干了好几次借相亲为名行逼迫之实的勾当,都是顺利得手,何曾想今天晚会栽一个大跟头呀。
“这……”周宛碧刚才是睁大了眼睛,这时却是张大了樱桃小嘴,那纤薄柔润的两片红唇与她精致的眉眼、柔滑的修鼻,共同在白皙的脸庞组成了一幅夸张而又美妙的图画。如果加两条淡淡的泪痕,图
画自然又多了一种我见犹怜的楚楚之态,让人顿生亲近呵护之念。
“滋味不受好吧。”李枫蹲下身看着翻滚嚎叫的朱承,淡淡说道。
“羽(你)……由(求)羽(你)棒(放)剁(过)果(我)……果(我)铺(不)胆(敢)爷(了)……”朱承含糊不清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目光中全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放过你,你这样欺辱我心爱的宛碧姐,还要我放过你?”
李枫这样说,主要是想给朱承一个可以预期的警告,让他以后不敢再来骚扰周宛碧。哪知周宛碧听后,脸顿时一阵发烫,心里更是产生了不可思议的联想:“这位大兄弟,不会就是那个在橱窗外偷窥我的小伙子吧。”
她在附近的鸿奇超市班,由于长相出众、颇有姿色,被同事和老主顾戏称为“鸿奇一枝花”,最近半个月,有一个戴着口罩和李枫身材差不多的年轻人经常在超市外面逗留,透过玻璃橱窗目光灼灼地打量她,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个事,后来同事提醒她才知道的,而且昨天下午那个年轻人又来过,看得她挺不好意思的。这时听了李枫的话,她心里自然而然就把李枫和那个戴口罩的年轻人想成一个人了。
在周宛碧神思不属之时,朱承断断续续说道:“通(兄)寄(弟)……果(我)倍(赔)……倍(赔)档(偿),倍(赔)档(偿)哥(多)早(少)勾(都)衡(成),者(只)……者(只)由(求)羽(你)棒(放)剁(过)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