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树苗展开她那些布说,“这碎花布做裙子比较好看,但是现在这风气,还是做小褂和裤子比较好。”
“就做褂子和裤子,裙子穿着不方便,不过婶儿,这怎么搞?”
“你站这,胳膊伸开,我先给你量量尺寸。”
梅青酒到她跟前,她就见孟树苗熟练拿着木尺,在她胳膊上量着,量好再记录,等其他部位都量好,找出一截白粉笔,按着木尺在旁边画,边画还边和梅青酒说,有的部位需要做大一点,画的时候你得多画点出来。
她说的时候,梅青酒还挺明白的,可是等她把布料裁剪好后,梅青酒拿着那些布片就愁人了。
“怎么了?”
“婶儿,这哪跟哪儿?哪是前面哪是后面?”
看的脑大!
“有粉笔痕迹的是前面。”
“好吧。”
梅青酒突然觉得做衣服这事有点难,而且更难的还在后头。因为队里人家都没有缝纫机,做衣服做鞋子全手工缝制,那么一件衣服,一针一线缝上,想想她都觉得不容易。
等她穿上针按照孟树苗的指示去缝的时候,她的确一针一针去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缝出来的针脚大的都能塞米粒了。
“你戳的时候,一下子不要戳那么长,针尖戳下去一点点就把它翻上来。”
“我试试。”
然而……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总之她缝的就是把布扒开都能露肉的那种
孟树苗也无语了,无奈的说,“你要是放心,布留在我这,我抽空帮你整吧。”
“婶子,你要是都不能让人放心,还有谁能让人放心?关键是我能请你帮我弄一次,总不能次次都请你帮忙,买缝纫机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