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真了,底家刀法以血脉相传,如果不是底家的人根本用不了乌啼刀,他就算把月落刀法一招一式都教给你,没有乌啼刀你就铺不开月落刀阵,没有刀阵那套刀法不过是一套略微出挑的刀法而已。”童言对底家的事可谓是亲眼见证知根知底,他想了想对白练:“而且,眼前这位少堡主可不是底星河哦。”
就在童言和白练细底家那段陈芝麻烂谷子的情爱纠葛时,唐三昧提着一壶酒走进了悬壶宫的祖师堂。
祖师堂里放着历代宫主和三堂堂主的灵位,历代宫主因为般若琉璃决就没有一个长命的,是以中间一竖排的宫主牌位要比两边的堂主牌位多出好几个。
唐三昧将自己半路顺来的一壶酒倒在地上,将酒壶往供桌上一放,挥着手里的扇子将这一排排灵位看过去,上面描金的名字在长明灯下熠熠生辉。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前任知味堂堂主邱如是的名字上:“如果不是封魔一战,你必然还活着,如果你知道心心念念一辈子的般若琉璃决是这么一个东西,你还想要吗?”
满堂的灵位也没有半个残魂留下,自然也没有人回答。
唐三昧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任宫主的灵位上:“邱如是一到晚给你脸色看,空有一身炼药的本事却从来不做正经药,你受了他一辈子的闲气临到死却还是走了老路,选了个最能吃亏的弟子继承悬壶宫的衣钵,可这一位也太能吃亏了,打算把这亏全落自己身上不再传下去了,你们悬壶宫的心法利人却害己,这种传承断了就断了吧,也不知道你们死时历经烈焰灼身之苦,死后还有没有机会入轮回,若是在黄泉见了你们这位蓝宫主可别责骂她。”
他转身看向外面阳光明媚的空:“不把般若琉璃心传下去,死的时候必然承受百倍的苦楚,这位蓝宫主受的苦也够了。”
此时羽晔已经锁定了司徒卿的位置,他指着群山环抱中的一处热气袅袅:“就在那里了。”
他看了一眼羽瞳:“我就不下去了,悬壶宫的热闹我不想凑。”
羽瞳忙噘着嘴撒娇:“爹,我能去看看吗?”
“我不许,你会听吗?”羽晔自从阿塞死了,羽瞳不用去履行婚约,对她的管教也没有那么严厉了。
羽瞳忙挂起一脸讨好的笑:“爹,你最好了。”
羽晔板着脸:“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可别哭着鼻子回来。”
“我才不会呢。”羽瞳忙狗腿的拍拍白螭的头:“你好好送我爹回东海去。”
她向后一跳:“爹,你放心,我打架打输了也绝对不报月镜的名头,绝不会给东海丢脸的!”
张灵骨和秦落落也忙行了礼跳下白螭的背,三人御剑而行飞向那处热气所在。
蓝水若还没缓过来,整个人泡在温泉中不能动弹,司徒卿看到空中落下来的三道剑光,本打算启动他布置的阵法,一认出是张灵骨三人就重新在炉边坐下,专心致志的给蓝水若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