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鸩本来只想让陶虞山做个坐堂医师,并不打算留他住在厚朴堂,不过既然冯清溪亲自开口留人,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反正现在的厚朴堂内,也算是高手如云,最重要的天台小屋周围又有蛊阵,药阵,守卫重重,倒也不太担心陶虞山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此人能不能真正相交,就要慢慢看着了。韩鸩的信任,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给出。
等几人都吃完早餐后,韩鸩叫海棠带陶虞山去二楼的空病房中,放下行李铺盖。
现在的三楼,住着有孟战孟文阿梅九凤,还有冯氏父女,当然早已经全部住满了,再也没有空房间能够安顿下陶虞山。
“陶叔。隔壁两栋楼也是我的,现在还在装修。等完全装修好了,你再搬过去住,就不用再挤在病房里了。我们这边的三楼,已经没有空房间了。不过,再往前面一点,我还有一间茶楼,也能住人。要是你觉得病房太小的话,可以去住茶楼。”韩鸩笑道。
“不用,不用,我萍踪浪迹,孑然一身,只要跟清溪大哥一起,房间大小没有什么关系。”陶虞山挥挥手,完全不在意。
“是了,要是没人带着你上去的话,天台别去,我做了些布置在上面。”韩鸩想了想天台小屋前的重重布置,还是出言提醒道。
“知道了。上面应该有蛊阵,还有药阵!”陶虞山看着韩鸩直笑。
韩鸩一竖大拇指:“陶叔,厉害!”
从此,陶虞山就真的在厚朴堂中安顿下来。
他修为比冯清溪高,医术上却还是比不上休息了神医孟氏传承的冯清溪,不过轻症病人总是能看的,倒也减轻了冯清溪不少的负担。
两个老年兄弟,每天关门打烊之后,就会坐在后院里吹风喝酒聊天,倒是十分惬意自在。
冯清溪与陶虞山下楼坐诊后,九凤将那一堆大诗书统统交给冯海棠。
“九凤哥,你这是要做什么?读书考状元?”冯海棠睁圆了眼睛问道。
“海棠,你快帮我看看,这些书籍里有没有什么旁人留下的笔记,暗记,密码之类的线索。我要找件东西。”韩鸩笑呵呵道。
他简单的跟冯海棠说了一遍,苏老太爷留下的那个哑谜。
“九凤哥这么聪明,也不解开吗?”冯海棠问道。
“解不开。就连这封面上的字,我都不能完全看懂。”九凤苦笑着摇头,只要韩鸩不是让他看师叔,他情愿承认自己是个大大文盲。
冯海棠看着餐桌上那一大堆书,苦笑道:“师兄,你一下子拿这么多可怎么看嘛?又没头没脑的。是了,你想要找关于什么的线索?”
“玉。我们想找一块玉。”九凤笑嘻嘻地道。
“玉?什么玉要在书里面来找?”冯海棠愈加好奇起来。
九凤跟韩鸩同时一摊手:“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玉……”
“啥?不知道是什么玉?”冯海棠的头忽然大了起来:“师兄,九凤哥,你们两个是不是逗我玩呢?”
“不是逗你玩,我们这不也是没有法子了嘛。”韩鸩想了想,双手一拍,对冯海棠笑道:“这样,你将那些里面旁人留下的笔记,数字,什么的,都抄录下来就是,我再慢慢看。”
冯海棠顿时朝韩鸩与九凤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师兄,九凤哥,你们确定这样真的有用?”
韩鸩满脸都是苦笑:“完全不确定嘛。我也不知道那个苏老太爷为什么一定要弄这么个哑谜出来,你看,你师兄跟九凤哥头都大了,像不像两个大头娃娃。”
韩鸩跟九凤装模作样的晃晃脑袋。九九99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