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明知道,这是唐萦歌在报复他。而他也因此丢了大脸,在太傅府当场被抓与人妇有染,虽说他逃得快,可是已经影响了他的清誉。
更是显些让他得罪了文家。
方启明暗暗怀恨在心,曾经对唐萦歌的那一点点亏欠也被恼恨轻松地抹去。
唐萦歌,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唐文远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过得这么窝囊,要看一个姨娘的脸色过日子。
他不愿意在家看女人的脸色,干脆就在外面闲逛,慢慢地,染上了赌钱。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上瘾后,他那点微薄的私房钱就都输光了,回家要钱,柳氏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俩人难免又打了起来,柳氏撒起泼来,唐文远根本不是对手,可他赌瘾越来越重,就借钱赌。
赌场的银子,是利滚利的翻,唐文远知道自己欠了五百两银子时,已经收不住手了。
他哆嗦着嘴唇不敢相信短短十几日,他竟然欠了五百两银子。
“唐老爷,这银子说多也不多,区区五百两,你还能还不上吗?不是说你那婆娘挺有钱的吗?”
唐文远是真的急了,他不知柳氏手上还有多少钱,可是让他还庄家五百两,以他守财奴的性子也是舍不得的。
他恨道:“我知道了,你们做局阴我,故意借钱给我赌,我哪里欠过你们那么多钱。”
孙三是赌场的庄家,平日里没少干坑人钱的事,这人本就长得獐头鼠目,见唐文远看破了,得意地笑。
“做局骗你又如何?借据是你亲手写的,手印是你自己按的。你运气不好一直输怪谁。今个你拿不出钱,就把手留下。小爷我剁了你的手,三日内你照样乖乖给我还钱。”
这人身边的打手,手腕一翻,匕首在他掌心划出一个漂亮的刀花,晃得唐文远当即冷汗就下来了。
“我,我真没钱。我那婆娘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但我还有一个如花似玉,长相特别美的女儿,我把她给你们抵债。”
唐文远想得是,唐可柔已经臭了名声,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即使方家人会要她,也只会是一抬小轿把人接走,至于什么聘礼又能给几个钱。
还不如留下安身立命的钱,用女儿抵债。只要他再不来赌,日子还能过。
他这人,自私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然他娶王氏也就是唐萦歌母亲那会,就曾信誓旦旦地说,他一生只爱王氏一人。
得了王家丰厚的嫁妆为他的仕途铺路,却在没多久就迎柳云枝过府,生生让王氏抑郁而终。
如今,他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又一次卖女。
庄家见他指天发誓家中的女儿漂亮不可方物,对手下人使了一个眼色,“看住他,带俩人和我去拿人。要是真如这个老东西说的那般貌美,就将他放了。”
唐文远心中松了一口气,对于自家女儿的姿色他还是有自信的,毕竟是他宠爱了十六年的姑娘,那可是精心培养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