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当中,无不针对吴汐婷说话,他是何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紫珠已面如土色,跪爬到安王脚下,“安王,您不能如此对我,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您不收了奴婢,奴婢日后还怎么做人?”
安王早已不悦到极点,当魅七带着汀羽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猜到这幕后之人是谁。
没想到,平日里和他表现的那般亲厚,自小就喜欢粘着他表妹是幕后指使。
查到最后,真的是她表妹在利用他,真当他仁厚不会动怒吗?
他压抑着愤怒,用极低的声音,却是所有人能听到的语气对紫珠道:“你以为,馝齐香当真能让人神智不清?此香虽然产于西域,极其少见,却是要混合着龟甲酒才能产出醉幻的感觉。”
“本王最是痛恨爱慕虚荣、满嘴谎言的女人。”
他一脚将人踢开,嫌恶不已。如今,他已经全然知晓。
紫珠当即面如土色,吴家人听了面色也不好。
如果真如安王所言那般,能在这么大的寿宴上,对安王的酒上做手脚,又怎么会是一个丫鬟能做到的。
唐萦歌觉得她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她起身,司空烨自然也要走。
他们二人离开,安王也准备告辞。就在这时,吴帆华突然站出来。
“安王表兄,表弟有错,还请你原谅。”
变故突生,大家都不明白吴家二少爷这是整哪一出?
安王沉重脸,却是不想再听。
“今日是外租母的寿辰,大家不好都聚在此,有事日后再说吧!”
“不,有些事,必须说清楚,还请安王表兄给我一次机会。”
安王叫所有人出来,留下听吴帆华说什么。
出了这样的事,唐萦歌已经没有心思和谁攀谈,她想回去,司空烨却是拉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等等。”
“等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魅七悄然回来,一回来向司空烨汇报道:“那吴二公子对安王承认,酒和香都是他安排的,可是后面发生的都是意外。”
“缘由呢?”司空烨道。
魅七有点不敢说,“是吴二公子看出安王对唐姑娘有意,想撮合。”
司空烨听了之后,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捏碎了,“好一个礼仪书香世家,好一个文质弱公子,本王记下来。”
唐萦歌却觉得这事透着不对,“既然有人背锅了,他干嘛跑出来让安王恨他?”
“他这是置死地而后生!安王已经表现出他不相信丫鬟能做出这些事了,与其让安王不在亲近国公府,不如站出来显得有担当。”司空烨给她解释道。
魅七点头,“正是,因为他说出了最初的目的,那个原本会被杖毙的丫鬟也饶了。安王甚至没有离开,这会在梨园听吴小姐弹琴呢。”
唐萦歌被算计,心中虽然愤懑,可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因为从一进国公府,好像就有人在针对她。
“吴二公子好心机,好一个置死地而后生。”唐萦歌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