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十一个小题，七七四十九个大题，高考都没有这么多的题目啊喂。

冗长的时间看下来，顾惜命仅仅答出了太阳里面是什么，而其他题目要么看过不知道答案，要么答出来是错的。

“可以换一些题目吗？”

讲真，顾惜命这卑微的话语说出来，题目立刻就换了。

他似乎还听到了谁的叹息声。

题目是换了，但是怎么变成了一个议论文啊。

题目是论天地人。字数不少于千字，无上限。

这是在玩他吧，顾惜命都气笑了。

无奈，顾惜命真思考起来了天地人的关系。

他先是回想起其师父半步人传授的事物。

回想起过去

这一日，他一如往常地进入半步人的异想空间中，唯独这一月一次的一天，他才能尽可能地填饱肚子，那些都是半步人做的吃食。纵然只是魂魄得到享受，待回归时身躯依旧是饥饿的。

“惜命，问你一个问题。”

“师父，什么问题？”

顾惜命嘴里塞满了各种食物，有甜有咸，说起话来都失去了原声。

半步人皱眉道：“咽下去再说。”

就礼仪而言，半步人对他的教导近乎是完美的。

“是，师父。”顾惜命努力吞咽嘴中的食物，期间还噎着了，不得不用水冲下去。

咳咳，他咳嗽了几声。

唉半步人微微叹气，温暖的手掌轻轻拍打顾惜命柔弱的后背。

“师父，您想问惜命什么问题。”

“何为人？将人字写出来。”

人好了，顾惜命写了出来。

“在所有象形字中，人这个字大同小异，所以可以统一理解。”

半步人娓娓道来。

人头顶于天，双足立于地面，身正影直。天地中，天是指头顶之上，而脚下所踩的地方皆是地又说人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

半步人讲得不多，也不明，一切需要顾惜命自己在成长中自行领悟。

现在的顾惜命算是明白些许了。

他盯着方尖碑出题的地方。

“人头上是天，脚下是地，一切皆在道中，道皆在自然中。人之于天地，天地之于道，道之于自然”

顾惜命越说越上头，越说越多。

仅仅一刻间，其就说出了近万字，而这仅仅是个开头。

而在真实的戊戌城中。

幽冥诡气不断地侵袭那个人。

而他也是巍立不动。无论幽冥诡气如何抓挠。

“啊呼”他打了一个哈欠。

“差不多了，顾惜命也该回来了。”

他伸出右手，握住了幽冥诡气的头颅。

蓝紫色闪电自其右手中辐射而出不断攻击着幽冥诡气。

随即，他缓缓冷冷道：“充盈攻击。”

松开右手。幽冥诡气下降地很缓慢，如同空间凝滞了一般。

右腿踢腿，击中幽冥诡气的侧腰。

紫色闪电自击中的位置四散辐射。

幽冥诡气爆炸，失去生机。

“接下来么。”他笑得有些冷。

伸出左手，鸿蒙气息虚空飘落。

地面上粘稠的血液被不断消弭。

这种情况与其说是消弭，不如说是净化与同化。

他的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看上去很是得意。

最后一步，他手指轻点在方尖碑上，如眼可见的细小纹路自其轻点处不断扩散而出。

“好了，结束了，下一座城市，辛亥城吧。”他随意一句。

待其凭空消失。

顾惜命就凭空出现在这里。

而他还不自知依旧在那里款款而谈。

“是故，人为天地间，其自有道”讲着讲着，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原因无他，只因其瞥了一眼方尖碑，方尖碑没了动静。

他最终还是停下了，然后踱着脚步轻轻地缓缓地靠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其手指正好点在那人手指轻点的地方。

哗啦，顿了一下。哗啦。

在顾惜命面前，方尖碑残破碎裂消失。

“看来我的口技可以堪比大话西游的唐僧了啊。”顾惜命半开玩笑半无奈道。

而在辛亥城外，似是早有人等待着。

“嗯？”

一个字一个疑问一个释然。

“是你？”

一个词一个惊讶一个不解。

“我们也算是好久未见面了吧，我的好友。”他冷笑道。

他的眼前是半步人。

半步人皱着眉头，他在观察眼前最熟悉的人也是最为陌生的气息。

这力量！

“你已经不是你了。”半步人继续道。

“事物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变化，现在的我亦然不是方才的我。”话是这么说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很明显，半步人不是这个意思。

倏然，两者皆动！

瞬间的交手，周遭除辛亥城外都被莫名气刃斩断而半分。仿佛一眼万年。

瞬间过后，一切都静止了。

半步人静静站立，那人剑指抵在其咽喉处。

半步人，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