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青树心怀满腔悲屈与愤懑,泣血含泪的一番回忆,终于告一段落,只怀抱盛放着闫青松骨灰的黑坛,不住抚摸,老泪婆娑的双眼,凶光绽放,死死盯向眼前二人看,好似眼前站立着的乃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
仇少岳与慕容合鹤一路听将下来,只觉惊骇莫名,先前听了地狱堂一众全数身死,只道云鸣凤身旁有高人相助。
可闫青树接下来的话,却是亲眼所见,若是他不曾欺骗的话,当作不得半分假,如此看来云鸣凤那小贼当真是武功大进,与之前相比,当真是判若两人,不可同日而语。
二人现下当真是愁肠百结,心中五味杂陈,越想越不是滋味,即便不知他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将血煞堂一众人困住,可便凭他以一己之力,力挫二闫,以致一人身死,一人重伤,这份实力便着实不容小觑,换作自己二人只怕也是断然做不到,这却如何是好?
偏室之中的气氛再度陷入死寂般的压抑,“嘶嘶”的呼气声肆虐传出,还是闫青树再次忍俊不住,帅先发难道:
“你们他妈的不是要说法么?怎么了?现下满意了吧?说话啊!一个个都哑了么?呜呜……可怜我那二弟啊……”
仇少岳的无情话语与蔑视依旧在他脑中激荡,深深刺激着他那受伤的心,别人都这般对老子了,难不成老子还须与他客气,呸……
是以,他这番开口,语气已然大不相同,再也没了之前的那些怯弱与心虚,只发出困兽急欲发泄般歇斯底里的狂吼,这神经质似的质问,配合眼下这副表情,便是任人看了,都觉异常狰狞可怖。
“这……闫兄,是老夫错怪与你了,老夫与你赔礼道歉,恕老夫一时心急,蒙了心智,说了这不辨是非,有失公允的话,当真是愧对闫兄你了。
老夫这不也是不敢相信么?你说这小贼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了,难不成当真是因祸得福了?”
时至今时,慕容合鹤也觉好生过意不去,是自己臆断在先,却也怪不得别人怒发冲冠,况且,眼下乃用人之际,自己等人可不能同室操戈,自相残杀,万事须得隐忍,方才不会自乱阵脚。
如是想罢,尴尬的一咧嘴,牵强的扯出一抹苦笑,万分小心的说道。
“嘿嘿……你慕容兄好大的风光啊,一句错怪你了便将老子打发了么?不知小贼武功大进?你他妈的说的好是轻巧啊,老子兄弟二人人前厮杀,便只换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老子……老子他妈的差点儿连命都没了,若不是我二弟以……呜呜……”
慕容合鹤那番话说的毫无诚意,整个便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与其说是道歉,倒还不如说是替他自家辩解。
闫青树虽是气恼已极,却又哪里听不出来,他自觉胸腔之中,一股郁结之气充塞,难以宣泄,愤恨的怒火正节节攀升,隐隐已到了不可抑制之境,全身的血液如欲翻腾,直冲脑门。
滔天的怒意,使得他理智尽丧,只嘿嘿冷笑,说起话来也是毫无客气可言,阴森森冷冰冰的,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咒。
“是……都怪老夫太过武断,遇事不问情由,便妄下结论,当真是对不住之至,还望闫兄海涵,恕老夫言语不当之过。
闫兄放心,老夫在此对天发誓,闫二兄弟与所有死去兄弟的血不会白流,此生誓杀那狗贼,以慰闫二兄弟在天之灵,若有违背,有如此凳!”
他话音一落,右手翻然成掌,轻飘飘好似浑不着力,漫不经心地朝身旁石凳拍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出,那石凳竟是应声碎成齑粉,四散飞溅。
他露了这一手,那闫青树亦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惊肉跳暗叹:“这慕容老儿好深厚的内力,平心而论,老子与他比,只怕是稍有不如,可……那又怎样?老子岂能就此叫你吓住,无端坠了我血刀双煞的名头?嘿嘿……”就去听书97ing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