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寒！”

她喊出他的名字，着急，羞愤，用以往从未有过的音量，整层楼都能听到。

沈易寒瞥了她一眼，眼神幽幽，淡淡开口：“听到了。”

眼前，已经到了办公室。

话落，“哗啦”一声，办公桌后的书架一分为二，沈易寒抱着凌菲走进休息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丢到床上，她的面前。

“换上。”

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凌菲紧着十指，纹丝未动。

“给你十分钟。”

他说完，走了出去。

听到休息室的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凌菲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目光瞥了眼床上随意一扔的衣服，是一件淡色的洋装。

未顾好关上的衣柜里，挂着的都是女装，各种款式，各种色系，却都很淡。

凌菲搭在膝盖上的手刚松开，又屈了起来，五指弯向掌心，如同她此刻的心脏，揪成了一团。

换？或不换？

她艰难平稳下来的心，为什么要让她再次动摇！

煎熬的十分钟，于凌菲，于沈易寒都是。

沈易寒就站在书架旁，倚着边缘，面色平淡，眸中的情绪晦暗难懂。

十分钟一到，休息室的门便被他打开，凌菲还是那个状态，还是那件衣服。

她没换！她坐在床上，在他进来的第一眼，就倔强的看着他，感受他自身散发出的阵阵凉意。

“老板，我可以走了吗？”她问，声音很轻，但又执着。

凌菲就像一滩水，淡的不能再淡，柔的不能再柔，然而，这滩水却在关键时刻，变成了激流，给人重重一击。

沈易寒停在原地，没再往前，甚至因为她的眼神，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