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寒本在屋子里陪着她,但想到入夜后师父和师兄便要离开前往山庄。
故而便在竹林陪同,并为师父和师兄离开做安排。
直到傍晚,眼看着晚膳时分要到了。
萧亦寒准备回倾心苑,叫醒洛秋吃饭。
谁知刚到出了竹林,到曲廊处时管家便风风火火前来禀报。
说是萧权请求面见,还说什么有要事。
原本萧亦寒眼下是不愿见他的,但想到午后暗卫的消息,最终还是决定在凉亭见了萧权。
“见过皇叔,恭贺皇叔大婚之喜!”
萧权很是客套的行礼,说着吉祥话。
萧亦寒却根本没有搭理,直奔主题:“在本王面前无需来这一套,何事快说,本王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吹冷风。”
“皇叔,母后要我在府里保护自身。我怀疑……”
话没说完,萧权端起面前的热茶饮了口,“皇叔,您说父皇他,真会对我,还有其他的……”
“真会!”
“但眼下他不会罢了!”
打断了萧权的话,萧亦寒冷着脸瞧着他:“他眼下醒不来,南晋越凌天也不敢在龙楚造次。所以,即便知道他有心要将那人扶在人前,至少眼下是不会了!”
“可以后呢?”
“皇叔,经过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傻子,早知道父皇对我们这几个皇子根本从未在意过!”
叹了口气,萧权那双冷静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自嘲之色,“都说天家富贵,百姓们都羡慕我们皇室。可他们又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皇室子弟实则最羡慕的却是他们安稳的日子,那是我们身在皇室的这些人盼而不得的!”
“欲达高峰,必承其痛!欲安思命,必避其凶!”
“身为皇家子弟,打记事起便要懂得这个道理。”
萧亦寒说着,暗地瞥了眼对面的萧权。
随即沉静了片刻后又道:“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皇室缺了腥风血雨?上次本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为何这么快便又前来?”
“因为我想求皇叔相助!”
萧权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随即后退两步,郑重的跪地叩头道:“还请皇叔相助,我不愿成为母后夺权的棋子,也不愿成为父皇拿来为那孽种开路,而被算计的第一人。我承认,我既想保命,也渴望那至尊之位!如今,整个龙楚能与父皇抗衡的,只有皇叔您。还望皇叔您斟酌一番,侄儿等您的答复!”
“呵……”
“萧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若是让你父皇母后知晓,你会当即毙命?”
深邃的眸子盯着眼前跪地叩头不起的萧权看了好一会儿,萧亦寒不屑的冷笑道:“你此番前来便是为这个?萧权,本王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若是你能完成本王吩咐的三件事,本王无需你求,便可助你!”
“皇叔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