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越害怕什么,就越是发生什么!我不想墨尘受伤,偏偏那受伤之人,就是墨尘。
马车颠簸,我坐在墨尘身边,握着他的右手。鲜血沾在我的手掌上,依旧温热。我看着他胸口已简单上过药的伤口,血虽已止住,但那折断的箭头依然留在伤口里。
我心上闷疼,看看墨尘毫无血色的脸庞,又瞪着坐在一旁的楚裕。
我瞪楚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感受到我愤恨的目光,楚裕只能抱拳赔礼:“是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殿下,姑娘想怎么责罚,属下都甘愿领受。”
我瞪他一瞪,目光又回到墨尘身上。罚你有什么用!我一面替墨尘擦汗,一面红了眼眶。
据楚裕所说,墨尘是为恭王挡了一箭。当时向从生正带铁骑突进,情况凶险,墨尘中箭后,直接折断箭头,继续抗敌。
我听了,又不禁埋怨起墨尘来:为了得到恭王的支持,非得这样拼命吗?
这箭,可是正插在胸口上啊!只一个短小的箭头插在里面。起初还能看见箭头的边沿,不知是往伤口里钻了几寸,还是被药遮住,此时,箭头已不见踪迹。
一阵颠簸,墨尘俊眉深蹙,冷汗涔涔。
恭王暂留军中整顿,太守先行一步做好准备,尹盛在驾车。
我不禁吼道:“你慢点,牵动伤口了!”
尹盛无奈,救命的事,怎么可能慢?
恭王考虑到军中疫症,若在军中医治,墨尘受伤后身体虚弱,容易感染,引发疫症,故而舍近求远挪去迟州医治。迅读网xunr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