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祁奇与那少年骑马狂奔,后方尘土飞扬,山狼国的大军穷追不舍,是不是射箭攻击。
“咔”回身挡下一波箭雨,看着前方已经清晰可见的赤红色光芒,祁奇精神一振:“终于到了!”两人纵马狂奔,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大阵之外。
“罗真!”快打开阵法让我们进去。”祁奇在光罩外大喊,阵内的军士看到他,急忙要回城去开启阵法,但却被罗真拦了下来:“慢着!”
“祁奇,我命你们前去追击敌军,你为何无故折返!”罗真大喝道。
“罗真,你这等昏庸无能之人,到底是凭了什么当得上东城的守将?你不查明敌情便贸然让士兵进攻,致使部下葬身敌手,全军覆没,似你这般作为,怎么还有颜面活在世上?你该自觉前往军法营领死,而不是在这质问我!”祁奇想起方才死去的士兵,双眼赤红地怒吼道。
罗真吃了一惊,几百名士兵虽然对于离火军而言不值一提,可对于他来,因为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而死在他的指挥之中,特别是他的指挥还是要报私怨,那罪责可就无比沉重了。哪怕他是罗珂的侄子,也万万承担不起,至少是流放三千里的刑罚。
罗真眼珠子一转,突然大喝道:“众将士听令,祁奇身为我百烁国人,不尊国家,不重民族,居然私通敌军,在沙场之上谋害我离火军数百袍泽,实在是罪大恶极,立刻组织强弩手,将他就地正法。”显然,他在发觉自己罪责难逃之后,立刻便要祸水东引,把过错全部施加在祁奇头上,只要祁奇死在战场上,那这一切便都与他无关了。
“罗真,你这下贱的畜生,不当人子!”祁奇勃然大怒,对着他放口大骂,一旁的少年瞥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捅死这个话多的家伙。
“放箭。”罗真涨红脸怒吼,众弓弩手拉箭上弦,在光罩打开通口的一刹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激射而出,少年一看情势不对,立马掉头往北方跑去,祁奇脸色铁青地挡下几道流矢,发现后方追兵已至,也急忙掉头朝北方冲去,临走时恨恨地瞪了罗真一眼。
他往往想不到,自己有一也会被所谓的自己人逼到如此境地,对罗家众人也第一次恨之入骨。
山狼国众人见他们没有进城,反而朝北方跑去,急忙欢呼雀跃地追了上去。
罗真看见他掉头逃跑,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脸色铁青。祁奇临走前的眼神她也看见了,那其中不仅有愤怒,怨恨,同时还迎杀意!赤裸裸的杀意,让他全身发寒。
他知道,假若祁奇真的逃出生,那么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立刻发信号给白棋和罗嫣姐,要他们不论一切代价将祁奇格杀在战场之上,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城!”罗真回头看向罗冀,语气森森。
“是。”罗冀犹豫了一会之后,又道:“山狼国的追兵至少有上千人,让他们在战场上对祁奇动手,万一遭遇不测……”
“你放心,罗嫣姐乃是二伯的心头肉,在她身边一直有数位高手保护,都是二伯早年降伏的神力境高手,不在罗家的名册之中,有他们在,虽然不可能歼灭那千刃军,但只是保护他们无虞还是能做到的。”罗真道。“
“是!”罗冀松了口气,急忙跑去发信号。罗真看向祁奇消失的方向,语气森森:“畜生,别怪我心狠手辣,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起伏的荒野之上,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追兵,首次开口:“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没到北城就得被他们追上。”他的声音中隐隐有些许高高在上的傲气。
“原来你还会话啊。”祁奇翻了翻白眼,这一路上被这少年各种无视让他很不舒服:“我有个办法,你现在立刻折回去和他们交战,我利用你拖延的时间到北城搬救兵,怎么样?”
少年不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两人对视一会,都觉得对方不出的厌恶。
沉默了半晌后,后方的敌人已经越来越近,少年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在这样下去咱们早晚得死。”
祁奇思考了一会,眼睛一亮:“这里往东不远是一座山谷,那里地势险峻复杂,我时候常常到那里玩耍,对那里十分熟悉。可以到那里去躲避,从山谷的另一侧出口离开,直接到绝狼关去。”
两缺机立断,立刻掉头折向东边,后方追兵依旧穷追不舍。
在这样追逃了半个时辰之后,一座看上去有些许阴森的险峻山谷出现在两人前方,令他们精神一振。祁奇一声欢呼,率先冲了进去,少年急忙跟在后面。众追兵看见他们两人进入了山谷,犹豫一会后一声怒吼追了进去。
少年跟着祁奇进了山谷之后,脸色微微一变,这山谷从外面看还不算什么,可其中却到处布满了乱石怪树,杂草丛生,不断有东西在草丛之中蠕动,不用想也知道是可怕之极的毒物。而且其中地势险峻,充满了各种断层,看似道路四通八达,实际上大多数是绝路,倘若走错,运气好也不过无路可走罢了,但要是运气不好,随时会遇上各种危险,葬身谷郑
祁奇却丝毫不慌,进谷之后立刻高高跃起,从一颗怪树上摘下了几颗看上去已经干瘪的枯黄色果实,丢了一枚给那少年:“这是木黄果,生有一股常人无法发觉的气味,却能让这谷中的毒物厌恶退让,你将它磨碎之后洒在身上,能够保护你不受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