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叫他们先回府,自己则和林子峥一起来到刚才余阳公主待的殿内。
一同过来的还有惠和公主。
“你有把握么?”惠和公主低声问梁鸢。
梁鸢道:“这几天听了余阳公主和罗公子的事情,我总觉得怪。”
“哪里怪?”
梁鸢看了眼林子峥,道:“有了心上人的女子,纵然因为脸上的伤疤自怨自艾,可注意力多半都是在心上人那里。公主和余阳公主是亲姐妹,最近可曾听过她提起罗公子?”
惠和公主仔细想了想,“从来不曾。”
“就算余阳公主心里不提,可肯定要时刻关注。我家大姐和罗公子这门亲事也说了有十来日,不见余阳公主任何的动作。说明她根本没怎么关注罗家。”
惠和公主道:“是这个道理。你果然很有经验。”
梁鸢一滞,见到走在两人身畔的林子峥弯了弯嘴角。
“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好吧?”
“是吗?可是我就没想到,你是想说我比你笨吗?”惠和公主一般正经地问。
梁鸢张了张嘴,忍不住道:“公主你欺负人啊。”
三人进到了殿内,惠和公主叫了当时余阳公主身边宫女过来。
“当时是你们在殿内值守?”梁鸢问。
一共只有三名宫女,其中一个是余阳公主的贴身侍女,姓李名珠。梁鸢曾经在尚春坊见她带着小宫女来买养颜膏,趾高气昂的样子和现在截然不同。
余阳公主死了,她们这些身边的服侍的当场就被拖下去杖毙。要不是梁鸢以问案为由,将她们保下来,恐怕这些人现在已经是一缕冤魂了。
“是,当时就只有我们在值守。”
“殿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乐阳公主和梁家的梁芷姑娘。”
这些都是梁鸢清楚的。
“余阳公主进殿之后,可能有别的人来过?”
“公主进殿之后,一直都是乐阳公主在旁边陪伴。期间太后和太子妃来看过她一次。直到后来乐阳公主叫来了梁芷姑娘。”
梁鸢点了点头,又去看殿内的装饰。也都和寻常的偏殿没什么分别。
桌椅上面放着茶盏点心,都拿去请太医检验。
靠窗的墙边是一座鎏金的梳妆台,模样精巧。
梳妆台的台面和桌子是分开的,盖子上面嵌满珠宝。梁鸢将台面上的盖子翻开,里面内嵌着打磨地光滑的铜镜,台子内部则是一格格塞满胭脂水粉和首饰的格子。
“这是公主特意叫匠人打制,方便外出携带的梳妆台。公主说带到太平楼上,也可以随时补妆。”李珠道。
梁鸢早就知道余阳公主爱惜容貌,奢靡成性。随身带着梳妆台,也不是什么大事。胭脂水粉也都有太医检查,有没有问题很快知道。
“你们当时可曾听到公主和梁芷姑娘的谈话?”
李珠立时摇头,“梁姑娘,当时我们都在一旁候着。公主最近心情不好,尤其是梳妆打扮的时候,是不许我们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