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看着这些被江捻墨定住,却吓得跟筛子一样的村民。
真不知道这样的他们那来的胆子给他们下药的。
想来白天怀桑说喜宴出了问题,也是试探他们两个的,真是为难他们一个村子陪着演戏了。
“说,”经年指了指一旁沉着脸的某人,“他的脾气可不好,要是你们还想怎么着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
经过她这么一威胁,村民们发抖的更厉害了。
江捻墨靠在门边,伸手打了个响指。
怀桑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呼……”
村民们的眼珠子都被看向怀桑。
经年淡淡道:“你说。”
怀桑从刚刚这两人从外面走进来,而原本他和怀莫背过来的男女直接在他们眼前消失的时候,便知道他们怕是惹了厉害的角色。
“姑娘饶命啊,”怀桑噗通一声便跪下了,脸上满是惶恐,“姑娘,公子饶命啊,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这样做,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有些悔不当初,“只是见公子和姑娘年少,样貌好看,所以才……”
经年不想听他这些废话,普通村民存了这害人之心,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问你,抓我们做什么?”
怀桑下意识看了看村长,但是村长也被那男人控制住了,此时也真能是干瞪眼。
“是,是为了……”
怀桑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开口。
经年嗤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你再隐瞒下去,有必要吗?”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并不是凡人,若是你说出来,我们说不定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还未等怀桑高兴,便听到她继续话锋一转,声音严厉,“但,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便只能成全你们,你也看出来了,你们整个村子的存亡就在他一念之间。”
怀桑偷偷的瞧了一眼门边的那男人,只见他脸上并无表情,好像他们的生死在他眼中并未能起到波澜。
“我说,我说。”
……这事情要从百年前说起,那时的绿崖村还是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村子里有个叫阿南的年轻人,阿南自幼父母便双双离世,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孩子可怜,村子里的人对阿南都像是看自家孩子一样。
好在这阿南也没有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孩子长成了少年,他长相清俊,高大聪颖,虽然没有家人,但是靠着打猎,生活也算富足。
村里有几户家中有女儿的,都看上了这年轻能干的阿南。
只是……
“阿南,又去打猎啊?”
有村民挑着柴,看着那拿着打猎工具,背上还背着一把长弓的阿南。
阿南笑道:“这几天行情好,趁大雨之前,得再去一趟。”
“好好好,出息了。”
那大叔也没耽误他,与他说了两句话便分开了。
这几年阿南知恩图报,有时会把打到的大猎物给村子里的人分一分。
说起来这阿南也是个打猎的好手,他从未有空手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猎物……
砰砰砰……
半夜里,村中唯一的大夫胡老头家的门被拍的当当响。
胡老婆子点上了油灯:“这么晚了,是谁啊?”
听着外面又打雷又刮风的,胡老头没耽误,麻利的起身:“想着应该是谁家有急病,我去看看。”
他说着从门后拿了斗笠戴上,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去开门。
“阿南?”
门外可不就是阿南吗?
只见他也没戴什么挡雨的工具,此时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满脸的雨水。
胡老头一看,好家伙,背后还背着一个人。
阿南也顾不上旁的:“胡大叔,你快看看她吧,她伤的不轻。”
胡老头忙招呼着先进屋。
胡老婆子听到动静,早早的就把床收拾好了。
阿南把人放在床上,接过胡老婆子给的干松的擦脸布,也顾不上擦:“胡大叔,她怎么样了?”
“伤的比较重,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胡老头把完脉之后,便去拿了自己的医药箱。
阿南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老婆子给他弄了温水,让他先去洗把脸。
“老婆子,你先给这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
胡老头去别的屋子里准备要用的东西,出去之前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家里没有年轻姑娘的衣物,胡老婆子便拿了自己一件洗干净的,又把阿南给推了出去,“姑娘家换衣服,你一个大小伙子出去等。”
阿南站在门外,不由得挠了挠头,便老实的在门口等着。
等到胡老婆子再开门的时候,口中一直感叹:“这姑娘长的真好看。”
阿南进去瞧了几眼,确实是好看,虽然穿的是粗布衣服,但是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巴掌大小,虽是眉眼禁闭,但也可以看出她是个好看的姑娘。
“你这从哪儿救得这姑娘?”
胡老婆子好奇。
这姑娘不是他们村子的,刚刚给她换的衣服,虽然已经划了很多口子不能穿了,但是那布料一模便是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