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夏禹要作诗,富家少爷们指着夏禹,露出轻蔑的神情,说道:“你一个当下人的,还会作诗?”
富家少爷们眼高于顶,连梁国栋都没放在眼里,更没有正眼瞧过夏禹。他们刚才没有注意到,梁国栋作的诗是夏禹告诉的,他们还以为夏禹就是个干粗活儿的下人。
下人嘛,干活儿才是他们的本分,哪里懂得作诗这种高雅的事情?
夏禹说道:“我待在二少爷身边,受到二少爷的熏陶,对诗词歌赋也略通一二。”
梁国泰看着夏禹就不恨别人,他指着夏禹,叫道:“你个狗奴才,滚一边去,别在春兰小姐面前碍眼。”
春兰说道:“不,就让他胡诌几句。”
春兰的目光,平静中隐藏着惊讶,看着夏禹。
夏禹利用地文星的技能,以秋天为题,在文库中搜索起来,搜出了一首曲子。
夏禹清了清嗓子,朗声颂道: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几个老学究有些诧异,说道:“这也不对仗不工整,这是诗吗?”
夏禹微笑道:“我说了,我就是胡诌几句,入不得大家的耳朵,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
老学究们拈着胡须、皱着眉头,仔细琢磨着夏禹的这首曲子,琢磨了一会儿,眼睛里都闪起了亮光。
“妙啊,妙啊,妙啊,小兄弟的这首诗虽然不工整不对仗,和咱们平时看到的诗有些不同,但是,这韵味却胜过古之大家呀。”
这些老学究都是真有学问的,拿学问当饭吃,其中还有几位算得上是衡山国的文学泰斗,他们纷纷站到了夏禹的面前,向夏禹深深地作了一个揖。
“小兄弟才高八斗,我等佩服佩服。”
梁国泰和那些富家少爷不高兴了,瞪着眼睛叫道:“你们这些老东西干什么呢,谁花钱雇你们的,忘了?”
老学究们说道:“少爷,这位小兄弟的才学确实是高,我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下去,下去!”
梁国泰和富家少爷们气得直冒烟儿,把那些老学究赶走了。自家雇来的老学究,倒成全了别人,岂能不生气?
春兰看着夏禹,说道:“你这首格式古怪的诗里,没有一个秋字,却满篇都是秋的肃杀凄凉。小女子自认为精通诗词,颇有造诣,今天遇到了先生,真是小巫见大巫。先生,请受小女子一拜。”
在梁国泰等富家少爷心目中,冰山女王一般的春兰,竟然折腰拜向一个下人。梁国泰他们那颗优越高傲的心,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一个富家少爷跳了起来,指着夏禹,叫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提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舞文弄墨,玩个文字游戏争高下,坠了我们男人的威风。”
“对对对,”旁边立刻有人响应,“舞刀弄枪,比试拳脚功夫,这才是真男人。”
“武道世界,强者为尊,作诗有个屁用呀,敌人杀来了,还不是得拿刀枪说话。”
“写诗填词的男人,到了战场上,见了刀枪,还不得吓哭了?”
“小白脸才作诗呢。”
“二倚子才作诗呢。”二倚子:指不男不女之人
“大王八才作诗呢。”
富家少爷们作诗比不过夏禹,开始逞口舌之快,用各种各样的恶毒的字眼儿,来谩骂夏禹。
夏禹冷冷地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富家少爷,说道:“你们今天来梁家做客,是客人。我呢,是二少爷的随从,也可以代表主人说几句话。你们要是不喜欢文的喜欢武的,我可以奉陪。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要玩什么,随你们挑!”
夏禹这是向富家少爷们挑战,富家少爷们诗词歌赋不在行,打架可是很在行。听着夏禹的话,他们就撸胳膊挽袖,跃跃欲试。
这些富家少爷到梁家来,都带着一些随从,随从当中有很多人都是打手,这些打手站了起来,说道:“少爷,杀鸡焉用牛刀,收拾这猴崽子,有我们出面就够了,切勿脏了少爷的手。”
富家少爷们手下那些打手,呼啦一下子,站出来二十多人,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横肉,凶恶万分。这些打手当中,很多人都背着命案,那是真杀过人的主儿。
梁国栋见夏禹触犯了众怒,劝说夏禹,向众人服个软。毕竟梁国栋当了十几年的庶子,在这些气势汹汹的嫡子面前,梁国栋还是底气不足。小桃xiaa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