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的呵斥,沈南风心中虽然是舍不得,却不敢让于西洲轻举妄动,“君主的心机深沉,这一次已经是相互演戏,若是下次呢?我们怕是要与他撕破脸。”
“好啦,好啦。”于西洲撒娇娇的抱住沈南风的腰身,轻柔的说道:“下次我可是不敢了,这样的计划只能用一次啦。”
吃了一嘴的狗粮,野佩着实是说不出来什么。
野佩摸摸身上的那些鸡皮疙瘩,一阵阵恶寒的离开他们的房间。
瞬间呆愣,他看着站在自己门前的梁湘亲卫,尴尬的笑笑:“不知道您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君主请你过去。”亲卫声音冰冷,说完也不管野佩,他飞身离开。
奇怪的人。
挠挠头,野佩前往梁湘的书房。
“参见君主。”乖巧的跪在地上,他忽然一阵瑟瑟发抖。能明显的感受到梁湘的眼神火辣辣的盯着自己,他心中阵阵紧张。
“不知道君主有什么事情么?野佩做错了什么?”他试探的询问,微微抬头就看见梁湘在写着什么。
吹了一下面前的纸张,他有点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字迹,“野佩,这是给西洲的药膳方子,你收好吧。”
“这方子不允许送给于西洲,你要好好的学习,这东西学会了之后你的厨艺能得到一个新的境界,也算是新的造诣。”
药膳的方子?
听闻如此,野佩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他跪着往前走,满面的感激。
“师傅君主,野佩不知道该如何的感谢您,这样珍贵的药膳方子您都能传授给徒儿,徒儿感激涕零。”
用两只手接住轻薄的一张纸,在他的手中好像是重千斤,他努力的掩盖面上的笑容,却还是忍不住的咧开嘴角。
他的表情是让梁湘喜欢的,这也是他喜欢野佩的原因,就是会表演、会时时刻刻的哄着他开心。
“野佩,今日我们不讲君臣,也不讲什么手下与君主。我们就说说师徒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并未自称寡人,他在与野佩拉近关系。
“野佩不敢!”跪在地上,野佩更加的颤抖起来,“不管属下是什么身份都会臣服君主,请您放心。”
“不要着表忠心。”
梁湘摆摆手,他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寡人知道你从小在梁国长大眼界封闭了一些,见到沈国那些大国的人会有点迷惑,会很欣赏他们。”
“可是野佩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记得你的使命。做人忠孝善意,你一样都不能缺少,尤其是对亦是师傅又是君主的寡人,莫要忘记忠诚。”
磕头声响起,野佩将自己的脑袋都要磕的脑震荡了,他也不吭声表忠心,明白此刻说话是没用的。
“够了!”梁湘上前用手按住野佩的额头,轻声说道:“拿着方子离开吧,切记这方子不能给任何人看。”
“谢过君主,野佩铭记在心。”他又磕头,随后站起来没有留恋的离开。
这方子他本来要给于西洲看看呢,现在看来有梁湘的话,他不能拿出来。胸口中瞬间重千斤,他不敢再拿出来看,这方子变成了他的催命符一般。
方才梁湘的一番劝诫他迷途知返,那岂是劝诫?完全就是威胁啊。
次日一早,他做了药膳给于西洲送去。
闻着药膳的味道,于西洲瞬间食指大动,她抱着碗开始大快朵颐起来,面上满是餍足,好像是被满足的猫儿一样。
“野佩,你有心事?”她将碗放下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忍不住的贴心询问:“昨夜你去拿方子被刁难了么?”
“君主是不是很不开心我们算计他?抱歉,让你蹚浑水了,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我定会补偿你的。”
微笑的对着他,见到野佩微微笑笑,不过还是面露纠结。于西洲眉头拧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询问。
一双手伏在门上,本来出去寻找蜜饯的沈南风听闻于西洲的贴心询问面上露出一丝丝吃味的表情来。
他不悦的攥着拳头,一想到野佩小白脸的样子,以前对于西洲的那般觊觎,他心中阵阵的防备。
本想推门进去,不过眼睛一转他决定先偷听一番,看看野佩这个小子还能做出来什么事情来。
轻轻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在门上,高大的身形伏在门前很是滑稽的样子,他自己丝毫不知道,还装成无间道的样子。
房间内半晌都没传来声音,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的不断的掏耳朵,半晌才听见野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