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南风恐怕也是别人利用了,你看看信件上写着的东西多露骨,字字指向钰容,这不是有蹊跷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思路瞬间通畅了。
自己之前对御贤王也多有怀疑,这回也算是借了沈南风的便宜试了试他,一举两得的事情,沈煌自然是不会戳破的。
“坏人真的会这么做么?不会的,不过有心之人肯定会这样的。看来我们昨日里都被人算计上了就是。南风也是关心女儿心切,这才如此的。钰容,你莫要生气。”
沈煌笑笑,宽容的摆摆手道:“这事儿就罢了吧,不过信件上我信件指向云氏的藏宝地,这恐怕是有蹊跷了。”
话题被牵扯开来,沈南风满面的惶恐的看着信件,眼神瞬间就变了,他满目的愧疚,眼波流转的不敢去看沈钰容。
“皇上,臣”他欲言又止,面上通红,有颇有点愧疚的神色。
“事情与平生有关系,加上信件上又满是所指,我属实是有点上头,还请皇上和钰容不要怪罪。钰容,是我被奸人蒙蔽了。”
对着沈钰容作揖,他面上满是愧疚跟求原谅。
“无妨,日后兄弟不要猜忌就是了。”
沈煌快速的接话道:“你们之间的不和已经被人利用上了,若是你们能够就此和好,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皇上,我们夫妻二人被人蒙蔽,不过您所说的信件上有关于云氏的所指,乃至是还有藏宝图是么?”
于西洲的眼睛当场就亮了,假装自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话锋一转开始接话。
“不如,臣妇夫妻去寻找藏宝图上的东西。诬陷了御贤王,我们夫妻二人在朝臣与大臣中间也抬不起头来,不如皇上准许我们夫妻去寻找婆母遗物。”
字字恳切,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借坡下驴。
如此?
沈煌微微点点头,他们二位在京城内太闹腾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省的整天闹出来跟沈钰容奸细的事情有关的风言风语。
“朕准许,不过朕或者是京都有事情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夫妻二人定要快速归来,鼎力相助。”
断然是不能失去最好的助力。
“臣遵旨。”
“臣妇领旨。”
夫妻二人跪在地上,都稍微侧头看看对方,面露微笑。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终归是全都按照计划行事。
“还不跟钰容道歉!”沈煌的声音轻柔,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钰容,对不起。我被奸人蒙蔽,怀疑你至此,希望你能原谅。”沈南风满面通红,有点不敢看御贤王的脸。
紧紧的将藏在袖笼中的手捏紧,沈钰容面上露出笑容来,轻声道:“无妨,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讽刺,赤裸裸的讽刺。
他们夫妻演戏可真是将所有人都当成是傻子了,沈钰容早就看出来他们的试探,他才是做的滴水不漏的那人。
心生一阵嘲讽与无能为力,不过面上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
“御贤王不生气就好了,此事真是我们夫妻二人并未看透。说来可能是近几年来比较安逸,脑袋都秀逗了。”
于西洲笑吟吟的下拜,“还请御贤王莫要怪罪了,我们夫妻二人定会努力的寻找宝藏。”
言下之意,他们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不会再骚扰他。
万事假装听不懂,沈钰容不断的点头。
看着这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沈煌觉得完美。他摆摆手让众人离开,不想看着他们再次在殿上吵闹。
关于沈南风出去寻宝,走一段时间才好呢。他也安静安静。
出宫的路上,于西洲做出来欣喜万分的表情。路过的宫人与诸位大臣的探子完全不知道所谓何事,纷纷的一头雾水。
“哎?御贤王,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看着将自己拦下的沈钰容,于西洲面上露出疑惑,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屑。今日的事情让她觉得很不爽,明明是个奸细,却做得滴水不漏。
“沈南风、于西洲。”
沈钰容的声音冰冷,颇有点怒意,“你们一直与我争斗,多年来我已经习惯。虽然不知道兄弟之间为何如此,不过我告诉你们,我断然不会是奸细。”
“而且,你们有什么算计冲着我来,不要牵扯上花泽。今日你们将在御楼中的事情闹上大殿,你们想要将花泽至于何处?”
他生气的攥紧拳头,好似下一秒就要打爆沈南风的头一般,“冲着我一个人来,罪责不至于牵扯上无辜的人。”
鼓掌声响起,于西洲面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原来御贤王还将花泽当成是夫人一样的护着,多年来我还以为您一直把她当成是透明人呢。”